“什么味道,闻到了吗……苦苦的,还有点香?”
“黄英!”
陶三郎喊了这么一句,立刻站起身来,冲向后院。叶泉也紧随其后,后院的味道浓烈许多,香味之中夹杂的苦味更加浓烈,这是菊花独有的香味。
再仔细地去看那株挺立的菊花,才发现这菊花的花苞不知何时,已经涨到了大圆李子那么大,外面向内卷着的花瓣还是青色,但越往中间,颜色就越是黄,到了正中间,已经黄得见像是煎蛋,连花蕊也能看见。
陶三郎有些焦虑,死死地盯着这花,一点也不肯眨眼,但香味变浓了……不一定立刻就会开放。叶泉试图和陶三郎搭话:
“你们不是同根而生吗?怎么颜色这么不同?”
一个粉色,一个黄色。陶三郎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姐的颜色很亮,很黄的,比玉米的澄黄还要好看。”
也许是陶三郎讲的话,唤醒了这菊花的回忆,她竟然在风中缓缓地跳着舞。摇曳的姿态,根本不是单纯风能够吹到的境界。
“要开花了!要开花了!”
“开了花,黄英就彻底醒了。”
陶三郎不继续说下去了,目光紧盯着这株只到人膝盖的菊花。
摇摆着晃荡着,黄色的菊花仿佛一个沉浸在舞蹈世界的小女孩。叶泉也被这姿态吸引了,旁边的所有植物也轻轻地与她一起晃动,柔软缓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迎接她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