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回、新案子

“……志公侯那位小情人,是让更夫发现,然后五城兵马司的人过去找到了尸体;另一个则是在太液池边上,都泡肿了才浮起来,两边估摸着也不是同一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凶手。”

“起先这边还无人认出那浮尸的身份,后来还是那位严公子听说了,过来认人,便认出了他送给那姑娘的定情手镯,还有她后颈的一块胎记,才确认那死者身份。

“哎!这对苦鸳鸯倒是有些可惜了,那也是个痴情种子,回头便说是礼部侍郎下的手,回去大闹了一场。如今却是禁足在家,这闹了好大一场的笑话,连累得礼部侍郎都告了病假……”

这些消息在外面肯定不会传得那么快,不过这里可是南镇抚司,他们可是绣衣卫,这京城除了皇城里面,哪里有消息能够瞒得过他们的耳目?

而不管是五城兵马司,还是侯府,还是礼部侍郎,对于绣衣卫来说,说不上都是对头,但看到他们倒霉,显然都是有理由幸灾乐祸的。

所以他们几个说完之后,脸上都是轻松的笑容,半点不像是在谈论两条命案。

当然,他们这笑本身也不是因为命案,而是因为能看到自己不喜欢的群体的笑话。

绣衣卫名声不好,尤其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群体来说,反倒是人憎狗眼一般,毕竟普通人没什么可失去的,反倒不怕绣衣卫的巧取豪夺。

这大概也就是皇帝有意营造的舆论氛围了,倒好像绣衣卫是为了自己才去抄家,而不是为皇帝办事一样。

封建君主时代大抵都是如此,好事儿都是皇帝得了名声,坏事全部都是别人来背黑锅。

李昭能理解他们的心态,不过还是微微皱眉,几人注意到他的脸色,顿时也都收敛了笑意,还小心的转移话题道:“总旗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李昭瞥了他们一眼,摇摇头道:“这种命案,归顺天府管的,再不济也是五城兵马司发现的,由他们去操心。上面也没有吩咐下来,咱们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是!”几人当即一凛,也不敢再在李昭面前晃悠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该出去的也得出门了。

不过李昭想着自己不用管,却偏偏有人找上门来要他管。

还能有谁?

脸很大的贾琏呗,前番李昭上门去取走了宁国府的诊金,还有贾琏所谓的感谢费,他大概就觉得自己不欠李昭什么了,甚至还有施恩于他,所以当时让李昭帮王熙凤再检查一下。

当然,这次是正经检查。

王熙凤没有问题了,贾琏却还有麻烦,就是他那纳妾的问题。

李昭对他也没什么好建议的,只能是让他好好哄哄王熙凤,说不定王熙凤心中也有愧疚,反倒就答应了他呢。

再来,就是走上层路线,让贾政帮忙了——肯定不能去找贾赦,就算李昭这么说贾琏也不会去,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家老子是个什么德行的人,真去找了只会被抓住机会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