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听了足有三分钟,魏知叔脸色越来越黑,直到路人凡说完,他才气道:“我怕黑还不行么!”
路人凡:“……”
你不是上周才拍完一部悬疑恐怖电影么,还大晚上跑鬼屋玩儿过,这完全没有说服力啊喂。
路人凡搞不清楚魏知叔到底在闹哪样。
为了坐实怕黑的设定,魏知叔在路人凡进未开灯的卧室,还紧紧拽住他的手,论演技,他还没输过。
路人凡开始还半信半疑,这会儿信得七七八八,不由纳闷,真怕黑了?悬疑电影后遗症?
想了想,他说:“行,那我打地铺吧。”
说着,开灯在衣柜上面取棉被。
“那也不用,你跟我一块……”魏知叔耳尖微微染红,“跟我睡一张床也——”
“找到了,我去地上铺,嗯?魏哥你刚才说什么?”
魏知叔:“……”
他捏着眉心,说:“没什么。”
路人凡“哦”了一声,他埋头铺被子。
魏知叔气冲冲跑到客厅,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天然卷发,气恼的灌了一大杯水,坐回沙发,生闷气。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坐了没几秒,他进卫生间洗澡。
·
路人凡铺好地铺,就钻进被窝躺着玩儿手机,不多时,魏知叔擦着头发开门进来。
他指着床,说:“魏哥,床单被罩都给你换成新的了,放心睡吧。”
魏知叔“嗯”了声,掀开被子上床。
等他躺好,路人凡放下手机,爬起来把床头柜的台灯摁开。
他穿了一身宽松的藏蓝色居家服,撑起身开灯时,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肢随着动作,从衣摆下露了出来,不偏不倚呈现在魏知叔眼前。
如凝脂般光滑细腻的肌肤,被暖色调的灯光衬托得更加诱人,像是一块羊脂玉,令人情难自禁的想要触摸。
魏知叔耳尖刷然一红,耳廓的温度更有向脸部与脖颈蔓延的趋势,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
思绪飘远,他心里不由想,这人真是太没危机意识了。
路人凡才按开台灯,正要回被窝,衣摆猛地被大力往下一拽,服服帖帖垂在腰际。
他疑惑的看向罪魁祸首。
某人卷着被子一翻身,盖住整张脸,声音冷硬道:“衣服挡着我视线了。”
路人凡:“???”
你不是睡了么???
魏知叔没有再继续解释他刚才莫名其妙的举动,整颗脑袋捂在被窝里,咸鱼式装死。
路人凡只能压下满心问号,躺回地铺。做完这些,路人凡在手机设置了闹钟,就关上手机睡觉了。
前几天他回隔壁省拜祭已故的父母,一直来回颠簸忙碌,昨夜凌晨才从火车站到家,还没好好休息,这位大爷一大早就跑来折腾,他是真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