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真的有尝试过走敲门,路过邮箱的时候还把存在里面的小广告都掏了出来带到客厅。
“听说你生病了就顺路过来看看,须磨她们在后面,非说我选的东西不好,要给你买别的礼物……不错,精神看起来比那天好多了,只是脸色还是那么差!”
在休假期间乌冬面没有飞过来告诉我有什么紧急任务,所以我心里也明白宇髄先生此行过来不是召唤我回到岗位,带病加班。
只是须磨说的也不错,哪有人带酒来看望病人的呢?
我怀疑音柱作为我多年的朋友知晓我的惫懒,想要通过一种委婉的方式延长我的带薪休假。毕竟倘若我真的生了病,喝起酒咳嗽起来,就又可以找忍开张假条说我染上风寒。
“我记得你以前在蝶屋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生过病,”他抬起头看着我的脸,皱着眉奇怪的地着我,又突然醒悟了什么,“像你这种又不会照顾自己又不会做饭的人,这几天究竟怎么过的?”
我倒不至于像他所想的那样什么也不吃,只是没有心思跑到认识我的地方去蹭饭,随便在家附近的拉面馆胡乱对付罢了。
听完后他看向我的面色越发古怪:“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这样不华丽的模样,还是赶快好起来吧。”
于是这家伙顺理成章地赖在我家里,说是想要大展身手做饭给我补充营养,顺便向没有见识的我展示他那华丽又了不起的厨艺。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我这里不仅缺少能够煮饭的食材,甚至也缺少能够烹饪食物的工具。他现如今跑到我面前来说非要给我做饭,其实无异于送上门来到我家里扶贫给我添置家具。
冲着这一份好心,我决心无论他煮出一坨什么样的东西,都要昧着良心冲着他鼓掌夸奖他心灵手巧兰心蕙质一表人才。
我家里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连最基本的锅瓢碗筷都没有,只好派乌冬面和宇髄天元的鏈鸦飞来飞去,跑到去采购东西的雏鹤她们面前反复告知。因为我们报购物清单的时候总是会落下一些东西,而乌冬面的聪明小脑瓜也记不住那么多的名词。
我说:“笨蛋乌鸦。”
乌冬面就跑过来啄我的手,我其实挺喜欢它这种表达亲热的方式,反正手上有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茧,这种力度对我来说压根不疼。
最后雏鹤她们三个人终于回来了,须磨看见我之后就把手里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抛下,跑过来抱着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本来想买你喜欢吃的东西,可是你好像什么都吃,槙与说所有种类都要买下来,还全部让我拎!”
这件事之所以发生好像并不能全部怪槙与欺负须磨,而是怨我什么都吃的行径。
于是我只能尴尬地抱住须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然后我就看着那三个人开始整理我干净得连老鼠都不会光顾的厨房。看来我不必强撑着演技装作宇髄天元做出来的菜好吃得一绝,因为他处理食材的技术真是精湛到令人目瞪口呆。
他做出的料理真出乎意料,不知为何整个流程突然就演变成了每个人都要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当我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刻,竟然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不好意思。
“那是什么?”
“水煮西蓝花配芫荽凉拌花雕白萝卜加酱油。”
宇髄天元哈哈笑起来,丝毫不掩饰他在我面前莫名的优越感,然后把我雕刻的白萝卜挑起来,毫不客气一口咬掉了白萝卜乌鸦的头。
我觉得他好过分,乌冬面也死的好惨。
吃饭也免不了喝酒,我其实是不太喜欢喝酒的,而我的朋友们却出人意料很喜欢喝。
以前我还和伊织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喝完酒以后,总是喜欢嘟嘟哝哝地朝我笑着说一些胡话。除却她以外,在来到鬼杀队之前,我还有一位好酒的真心朋友。
因为我总是存不住钱,所以经济水准如同高低起伏的股票曲线一样动荡不安,乍贫乍富。
有人说无论给我多少钱没过多久都会败光,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反正只要一天还在喘气,总能够有办法搞到钱。就像俗话说得好,活人总不至于被尿憋死那样。
再来说说我这个朋友吧,他是个实打实的浪子,平日里一副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潇洒模样,行事作风和伊织比起来,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完全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我似乎很能吸引喜欢四处游荡,吃白饭不付钱的这种人。
那一日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喝着闷酒,我的经济时而宽裕时而窘迫,本来是想要告诉相熟的老板一如往常那样先赊着账,却被告知高楼上的客人先一步帮我付好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