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侧了下脸,“今天也带着戒指。”

黄少天嗯了一声,把左手往右手下藏了一藏,笑着随口说,“习惯了。就像手表一样,不带着就觉得手上少个重量缺了点平衡,呵呵”

喻文州没有应,

直到车停在巷子口,黄少天才突然意识到喻文州根本没有问过他地址就把他送到了家,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一直记得这里地址。

“谢谢你送我。还要麻烦你自己回去……不好意思啊”黄少天背着包下车,接过了喻文州递过来的钥匙,“改天请你吃饭。”

喻文州站在黄少天对面,微风吹过街面,卷起了地上飘落的几片新鲜绿叶,巷子里传来小孩嬉笑的声音,红墙在他背后铺成柔和温暖的色彩,黄少天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轻松平淡,他想说再见,但喻文州开了口,

“好啊,什么时候?”

“额……等我有空吧。”黄少天被将了一军,只好尴尬地笑笑,往后退了一步,

黄少天突然感慨起他以前从来都是迎着喻文州去的,跑着,笑着,热情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赶去。可现在回来后回回都是这幅样子,后退着,倒退着,闪躲着想避开喻文州。

“今天没空吗?”喻文州没有犹疑地和他对视,这种目光黄少天不陌生,三十多岁的喻文州和二十出头的喻文州相比只会更加沉着令人无法躲避,差点直接撕破了黄少天做出来的轻松。从以前开始就如此,当他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很容易使黄少天失去自我沦入他的节奏,是的,这么些年过去,要说没有改变是不可能的,他会变得善于伪装变得沉稳,那喻文州也一样,喻文州从来不是只会温柔的好好先生,他的温和背后是他坚定的无可转移的强悍个性。

黄少天背着的手指狠狠掐紧,“没诶,家里还是挺乱的,没有食材,不方便。”他说,

“好吧,我先走了。”喻文州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移动脚步,

黄少天抿了抿唇往巷子里走,擦肩而过的时候喻文州转过头在他耳边问,

“上次音乐节的时候没来得及问你。”即使不看喻文州,黄少天都能听出他声音的低沉和冷淡,

“为什么你会觉得幼幼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你潇洒地移了民结了婚就理所应当地觉得我也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