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把从齐婶那借来的食材放到桌上,然后突然转身走到黄少天面对面,右手抬起了黄少天的下巴,刚才在外边天黑他看不清就觉得黄少天下巴这有些奇怪,眼下这才真实到看见黄少天下巴上有一道十分新鲜地刚凝结住血痂一厘米左右的红痕。

“饺子的事不要紧。但你这下巴又是怎么了?刚才那么急冲冲风风火火地冲上楼是去刮胡子去了?”喻文州微微皱眉,手指在伤口附近碰了碰,

黄少天被他的手指碰地缩了一下,眼下被捏着下巴躲也不是僵着也不是,眼神有些闪躲地往地上瞄,

“啊……我思来想去觉得……一般人可能都不太能接受我留胡子的风格,所以就又想刮了……大概,大概是饿地手有些不稳,所以……啊呀!男人嘛!谁没受过刮胡刀的伤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先放开你……”

喻文州叹了口气松开了他,走到料理台后边挽上袖子从橱里拿出了一袋面粉,

“少天,作为一个自诩是成熟的三十岁男人,麻烦请您先去处理一下您的勋章,然后来洗菜。我得现开始和面。再不抓点紧我们吃的就是夜宵了。”喻文州说完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厨房门口下达指令,

黄少天撇了撇嘴,以前就是这样,喻文州拿他没办法的时候就会如此,与其花时间去纠正黄少天并不太容易改正地马虎还不如给他安排好后边的事,他下意识地听他的话要去找创口贴,结果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气汹汹地朝着已经开始和面的人嚷了一句,

“喂!这里是我家!”

两人一通忙活等吃上现包出来的饺子的时候确确实实就是宵夜时间了,饺子就啤酒,这个风格实在让两人觉得有趣,不知不觉喝地比上回还多了,

“你和你的邻居……就是你叫他大齐的那个,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喻文州聊到某一个话题结束后突然这么问,

黄少天“嗯?”了一声看喻文州,“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又开始发动你的特异功能了?”

喻文州笑了下,“这只能称为是正常的察言观色。”

“天那么黑你能观见什么啊……好吧,也不能说不好,毕竟从小我们是一起玩到大的,又住地这么近,其实挺熟的”黄少天扒拉着空的易拉罐,

喻文州把自己脚边还未拆封的一打啤酒往桌子下踢了踢,“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比如他很关心你,这种关心确实应该是因为你们相识很久,但是一闪而过的关心后连我这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尴尬,甚至有些警惕和打量。你来了之后他的肢体语言和眼神都有些不协调,这点你不可能没有察觉。”

黄少天嗯了一声,

“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喻文州看了黄少天一眼,“他的这种警惕和尴尬不仅是对你,更多的是对我。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和陌生人一样,一开始他如果只是那我当成陌生人来打量的话,等你出现后这种探究性质的打量转移到了我们两个身上。我猜他这种状态应该不是仅仅针对我,而是针对所有突然出现的而且和你有关的人吧”喻文州问,

黄少天啧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

“你这人就是这点烦,你没看见大齐已经尽量显地亲切了么,你一双眼睛还能这么毒。”黄少天说,

“他不是对我身边出现的人有警惕和敌意,只是你今天出现的时间点以及方式令他产生了误会吧。毕竟这么晚了你去借食材和调料什么的过于私人,他会多想。”

没等喻文州问那个叫大齐的会多想什么,黄少天就已经接着说了,

“他知道我以前的事。”

“他知道我的性向还有以前谈过的事。曾经还想骂醒我,说我是被人带坏了脑子生病了。”黄少天摇了摇头,“结果我告诉他我这不是什么病和别人也没关系,我一直是这样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以前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别人,也不想造成别人的负担,瞒着他是因为把他当哥们。”

“他一直不接受。我们冷战了很久。后来我和男生谈恋爱的是突然被传开来,传言传地厉害,你和你说过的,我家老爷子这个人脾气比骨头还硬,这性子也是遗传了。有一回吵地厉害,老爷子曾经让我在屋外罚跪了一整晚。大齐那晚上正好回家晚就都听见了,他那时候给我披了一条毯子说如果我还是坚持这样,以后就和我绝交。我没理他,后来家里出了事,紧接着那年我就出国了,他这边我没工夫去处理,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算没算绝交。看他今天的样子,可能是在看我的状态吧。”黄少天手撑着下巴貌似轻松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