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痛……麻醉……要宫口开到一定程度……才能打……”

虽然断断续续的,但事先有查过相关信息的甚尔还是大概猜到了助手的意思,只不过这个答案,显然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靠着过人的五感,他能清楚地听到病房内幸子带着泣音的压抑呜咽。

她有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喊出声,为此似乎还在嘴里咬了个什么,但生理上的痛苦太过强烈,这个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重伤的大小姐,当即无法克制地发出受伤小兽一样的痛苦呜咽。

虽然这一过程才开始了两分钟还是三分钟,甚尔大脑里的最后一根弦已经不堪负重地崩断,眼眸染上了赤色的怒意,手臂青筋层层暴起,直接把可怜的助手吓昏了。

“你的杀意再明显一点,里面给幸子接生的医生都要被你吓到手抖了。”

面色同样不佳的安妮接过了被甚尔丢垃圾一样抛开的可怜助手,轻轻地把他放到走廊另一头的长椅上。

“你不是医生,也没用任何和医术相关的能力,所以你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在这里安安静静等。”

心情同样欠佳的安妮语气半点也不客气,从她嫌弃的眼神来判断,要不是打不过,肯定早就把甚尔打昏套麻袋丢出医院了。

但她这话似乎触动了甚尔心底的某根弦,让他稍微收敛了一下杀意,沉默地靠着手术室旁的雪白墙壁站着,紧绷的背脊像是一把即将断裂的弓,手术室每传出一声女子的细细哀叫□□就崩的更紧一点。

或许是他过于强烈的心愿终于传到了手术室中的孩子内心,二十多分钟后,幸子的呜咽终于因麻醉剂起效而停止,又过了像是三个世纪那么长的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