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轻轻笑出声来,语气里带着刻薄的促狭,“如此说来,便是马县令造谣了?”
林秋曼咬唇不语。
李珣又上前了一步,强大气场把她碾压得无地自容,只能不断往后退,他步步紧逼,“我倒要问问,你何时在我耳边吹过枕边风。”
林秋曼尴尬得脚趾抠地,直到被他逼退至墙角,再无地方可退。
李珣背着手,再次附到她耳边,暧昧问:“你我何时睡过,我怎么不知道?”
林秋曼的节操被他无情地扒掉了。
李珣用余光瞥她,二人目光相碰,林秋曼的脸一点点烧红,最后尴尬地把脸捂住,羞恼地跺脚。
他要再揶揄下去,她估计会哐哐撞大墙。
李珣收回气势,转身朝太师椅走去,掩嘴笑了起来,只觉得身心愉悦,通体舒畅。
重新坐到太师椅上,他眼带笑意问:“你用的是什么香?”
林秋曼从方才的羞窘中回过神儿,不明所以回答:“殿下说的是香囊吗?”
“给我瞧瞧。”
林秋曼麻利地把系在腰间的香囊解下来送到他手里。
李珣仔细端详,小巧精致,轻轻嗅了嗅,是他熟悉的橙花香。
先前他还以为是脂粉,原来是香囊。
这味道是他喜欢的,理所当然道:“我留下了。”
林秋曼:“???”
李珣做了个打发的动作。
林秋曼懵然退下,谁知走到门口时,身后又传来声音,“回来。”
她老老实实地折返。
李珣在袖中摸索,不一会儿掏出两枚红纸包的福寿包,“过来。”
林秋曼上前双手接过,结果那人居然接连掏了十多个福寿包出来,全都塞进她手里。
她捧着一把福寿包,彻底懵了。
直到那家伙把袖袋都掏干净后,才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秋曼困惑地捧着一把福寿包出去,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也压根就没意识到女郎家把香囊送给异性意味着什么。
在外头等她的柳四娘见她面色潮红地出来了,忙上前问:“不会是殿下找你的麻烦了吧?”
林秋曼缓过神儿,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红着脸道:“他给了我一把福寿包。”
柳四娘:“???”
林秋曼:“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福寿包,袖子都塞满了。”
柳四娘扑哧笑道:“你可别告诉我,殿下叫你问话就是为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