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好奇问:“老人家为何不去与子女们住一起呀?”
老妇人摆手道:“还是自个儿单住来得自在,想怎么着都行。”又道,“跟儿媳妇一堆不好,总是要闹些矛盾的。”
林秋曼咧嘴笑了起来。
老翁吃饱后坐到一旁抽旱烟。
两口子性情敦厚,是实在人,老翁不善言谈,老妇人却能说会道。
林秋曼帮忙收拾碗筷,她性格活泼,很讨老妇人喜欢。
李珣到院子里的井中打了几桶水来,林秋曼生火烧水,老妇人翻找两样不要的衣裳给他们换。
两人把自己收拾干净后穿着旧旧的袄子出来,林秋曼的倒是合身,李珣的短了好长一截。
看到他的样子,林秋曼失笑不已,李珣也抿嘴笑了。
老妇人道:“这郎君生得俊,笑起来真好看。”
林秋曼:“可不是吗,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好多人上门来提亲呢。”
李珣:“……”
二人在这里借了一宿,第二天离去时林秋曼没什么东西做谢礼,便把头上的玉簪留下了。
老妇人推却不要,林秋曼笑道:“也值不了几个钱,老人家留着吧,下回你儿媳妇回来了可以哄哄她。”
老妇人仔细看了看,“这可是贵重东西,不能要。”
李珣:“老人家有牛车,不若送我们去趟县里,玉簪当酬劳,可使得?”
两口子商量了阵儿,老翁应承了。
坐牛车走了一个时辰他们才进了怀贺县。
李珣身上的东西贵重又扎眼,林秋曼只得把一对耳环典当了,随后去重新换了身合适的衣裳,并把李珣的脸稍作处理,蜡黄病态,不再那么惹眼。
一路下来还算顺遂。
由于两人在回京的路上兜了不少圈子,倒没发生什么异常,过程不表。
京里的周氏日日盼着林秋曼回来,天天派人去打听,皆一无所获。
这天下午,突听家奴来报,说二娘回来了。
她激动得打翻了茶水,二话没说往外面跑。
林秋曼大老远就喊道:“阿娘!”
周氏激动得热泪盈眶,气恼地冲上前打了她几下,哽咽道:“你这些日跑哪里去了,为娘的心都操碎了。”
林秋曼也有些小激动,“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周氏抹眼泪道:“让我仔细瞧瞧,可有伤着了?”
林秋曼摇头。
周氏一把搂住她,“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张氏得知她回来的消息,从外头奔了进来,也是大老远就问:“小娘子回来了吗?”
林秋曼应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