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轻轻的“哦”了一声,“原是这个。”
吴嬷嬷:“以前是回春堂一家独大,现在是宝春斋力压一头,二娘说两家的女儿和东家闹到了公堂上,对它们的声誉影响也大。”
林秋曼:“可不是吗,两口子一笔糊涂债。”顿了顿,“嬷嬷既然知道两家,必然也听闻过它们的渊源。”
吴嬷嬷点头,“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宝春斋的东家白手起家,刚开始时备受回春堂那边的打压,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回春堂把自家的独生女嫁给了宝春斋的东家,再后来宝春斋越做越大,势头反而压过了回春堂。”
林秋曼说道:“奴这回接手的休妻案就是宝春斋的许郎君要休回春堂的周娘子,有趣的是周娘子在娘家时一点都不旺娘家,谁知道嫁到宝春斋后一个劲旺夫,生意好得不像话。”
李珣被逗笑了,“你接着吹。”
林秋曼不满道:“殿下还不信?”
李珣敷衍道:“信,你说什么都信。”
林秋曼翻了个小白眼儿。
吴嬷嬷的兴致倒是被勾起,“二人是因何原因闹到公堂上的?”
林秋曼拍大腿道:“嗐,那许郎君是个记仇的,当年被老丈人打压过,报复到人家闺女上了。两人不对付生了嫌隙,许郎君疑周娘子不忠,一口气纳了八房妾室磋磨她。周娘子一怒之下给他戴了帽子,两人各过各的安生了许久,谁知许郎君不知因何原因,忽然状告周娘子私通要休妻。”
李珣挑眉,“你这案子,倒让我想起了华阳和宋致远。当初两人也是闹了矛盾,华阳一怒之下给宋致远戴了绿帽,宋致远忍不下,后来二人和离了。”
林秋曼失笑,“周娘子的案子不一样,谁受得了夫家一口气纳八房妾室呀。”
李珣:“听你这语气还挺欣赏周娘子的。”
林秋曼:“自然是欣赏的,许郎君自个儿纳了八房妾室,难不成还得让周娘子为他守节吗?”
李珣憋了憋,不由得问道:“若你进了府,会不会哪天把你惹恼了也给我戴顶帽子报复我?”
林秋曼愣了愣,不答反问:“那殿下会娶八房妾室吗?”
李珣:“我哪有这精力去应付,光你一个林二娘,我就觉得难搞了。”顿了顿,“你们女郎家的心思实在难猜,我阿娘如此,华阳如此,你亦如此,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秋曼:“……”
李珣:“你的松花酿呢,让我尝尝,说得我像个怨妇似的。”
林秋曼赶忙给他倒上,她自己先试过才给他的。
李珣端起杯盏抿了一口,口感甜丝丝,不刺喉咙,非常温和,且回味甘香,他赞道:“这酒确实是好东西。”
林秋曼得意道:“奴从周娘子那里讨来的,是私藏,市面上买不到的。”
李珣饮了一杯,“再给我满上。”
吴嬷嬷劝道:“郎君可莫要贪杯,明儿还得去政事堂。”
李珣:“我知分寸。”又道,“林二娘能喝,可见是不醉人的。”
林秋曼给他斟满,李珣做了个打发的手势,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吴嬷嬷替他布菜,他好奇问道:“周娘子私通是事实,许郎君状告她,你又是怎么赢下来的?”
林秋曼笑眯眯道:“殿下猜猜看。”
李珣不屑道:“还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