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失笑,已经彻底佛系了,“我都说了,你是我的药。”
林秋曼:“好吧,奴确实很不高兴被殿下胁迫,也不愿在殿下身上费心思,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珣:“我若硬要留住你呢?”
林秋曼:“那便相互磋磨吧。”
李珣被气笑了,林秋曼:“接着来。”
这回她赢了,问道:“殿下说喜欢奴,想要奴进府陪伴,那奴想问一句,殿下可曾想过奴的需求是什么吗?”
这话把李珣问住了。
林秋曼看着他,眼神是灰暗的,“殿下从未想过,也不屑去想,因为殿下给不起。”
李珣不服气,“你想要什么?”
林秋曼:“奴很贪心,想要的东西可多了,要自由,要尊严,要平等,要从一而终,要相互扶持,而不是伺候。”
李珣不说话。
林秋曼继续道:“这些,殿下都给不起。因为殿下原本就是骄傲自大的人,辛苦爬到如今的地位,皆是为了能掌生杀大权的权力。殿下所需要的后宅,是一个体贴温柔的知心娘子,在你疲惫的时候能安抚情绪,在你需要发泄-欲望时能奉承迎合。她应具备贤妻良母的特质,遵从夫纲,更应三从四德。”
李珣发出灵魂拷问:“这些难道不是大多数后宅娘子的基本生活吗?”
林秋曼:“自然是的,可是这些娘子都没有自己,她们的眼里只有家宅夫君子女,却从来没有自我。她们没有自我需求,只能不断满足他人,奴却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奴的眼里只有自己,也只爱自己,装不下他人。”
李珣的面色阴晴不定。
林秋曼扎心道:“殿下跟奴其实都是一类人,只爱自己,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对玩物的喜爱罢了。”
李珣还是不服气,“那你所谓的喜欢是什么?”
林秋曼:“殿下若真心喜欢奴,自然是希望看到奴高兴的,就算放手,只要奴过得痛快,便不会难堪。”
李珣驳斥道:“你做梦,你林二娘这辈子只能是我李珣的人。”
林秋曼嗤鼻,“殿下听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还继续玩吗?”
李珣憋着脾气道:“玩。”
林秋曼:“这可是你自个儿选择的。”
李珣嘴硬道:“玩着刺激,我喜欢!”
林秋曼:“那咱们接着来扎心。”
李珣:“……”
二人继续扔骰子,这一局林秋曼赢。
她细细思索了阵儿,还是有些害怕事后不能活着出王府,改变了话题方向,专挖李珣的隐私,暗搓搓道:“殿下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开荤碰过女人?”
李珣愣住,随即默默地拿手遮脸,耳根子红了。
林秋曼觉得很有意思,戳他的肩膀,“问你话呢。”
李珣无比尴尬道:“林二娘,今天晚上你会死得很惨。”
林秋曼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说得好像奴不问这些就不会死得很惨似的。”又道,“赶紧的,是不是第一回 碰女人,第一回对女人动心?”
李珣憋了憋,很不好意地点头,“你是第一个。”
林秋曼觉得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甚至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