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斜睨她,啐道:“你还挺有上进心,坐两回牢,竟跟狱卒厮混上了。”
林秋曼贱兮兮地笑,“多交几个朋友,多条路走。”
马县令哼了一声,自顾走了,虽然表面上对她这种泼皮持不屑的态度,不过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这回领她们进去的又是上回的秦老六,看林秋曼伤着还往牢里头跑,他打趣道:“林二娘你还真是身残志坚。”
林秋曼:“嗐,混口饭吃也是不易。”
秦老六失笑,觉得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牢里的王大娘见主仆来了,忙迎了上前,林秋曼道:“方才碰到了马县令,问了我两嘴,我提了你王大娘,应该没事吧?”
王大娘热络道:“无碍事。”又问,“你这胳膊怎么了?”
林秋曼继续忽悠,“元宵那天不小心摔的,骨折了。”
王大娘:“那得仔细躺着养伤,怎么能往这地儿跑呢。”
林秋曼冲她眨眼睛,嘚瑟道:“有进展了。”
王大娘眼睛一亮,忙把她带进去找齐娘子。
林秋曼也不啰嗦,见了齐娘子直接把何六娘的样貌外形细细叙述了一番,问她那晚与马大郎私通的女郎是不是像何六娘那样。
齐娘子仔细回忆当晚的情形,说道:“她还挺白的,穿的是红肚兜,我虽没看清楚脸,但那身段儿是好的,娇小玲珑,稍稍丰腴,是男人喜欢的模样。”
林秋曼:“那便是了,阿五说的何六娘跟你记忆里的那个女郎是差不多的。”又问,“你认识何六娘吗?”
齐娘子摇头,“四里村离老庙村还挺远的,我对那边不太熟。朱婆子那里我很少去,都是马大郎去的回数多,在我瞧她那纺织手艺时也没见过有何六娘这个人儿。”
林秋曼似想起了什么,问:“你说她当时穿着什么肚兜来着?”
齐娘子:“红色的,正红色的肚兜,上面绣得有牡丹,白色的牡丹,这个我记得可清楚了。”
林秋曼摸下巴若有所思,齐娘子心急道:“是不是只要把他二人捉奸在床,我便能减刑了?”
林秋曼打击她道:“天真!你与马大郎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他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
齐娘子沮丧道:“以前只觉得他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他是极其精明的。”
“那是自然,要不然他在外头偷人,你竟然都不知道。”又道,“阿五盯了他许多日,连一点马脚都不露,可见是个有心思的人。”
“那该如何是好?”
“你也莫要心急,我想法子做个局,试探一下二人是不是真有关系。”
“好好好,只要二娘有法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娘家人可有靠得住的,最好是姐妹。”
齐娘子说道:“我虽与大哥经常吵闹,但兄妹感情还是不错的,跟大嫂的关系也好,若有事情,可委托她帮忙去办。”
林秋曼点头,“那便好。”
齐娘子有些好奇,“二娘打算如何做局?”
林秋曼暗搓搓道:“要把二人捉奸在床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俩牵连起来,洗不清楚关系。”
接下来二人又细叙了阵子,林秋曼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