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犹豫地说:“不是阴阳术或者术式……你指的是药物?”

“哎。”他露出了赞同的微笑。

“太令人惊讶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五条镜的手可真妙,三两下就把被我插得凌乱的花瓶收拾好了。视觉上我感觉没什么差别,但在立意上却多了几分典雅和佛性。这种高雅的艺术我看是学不会了。

“奴良滑瓢觉得你因为受刺激,所以才不愿回想起过往的事。但我觉得不是。”

他接过我手中的枯枝,然后用剪刀修好。

“对你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刺激而忘却?短短几日相处,我认为阿婵不是一个会选择逃避的人。所以我认为,是你在守护某个秘密。”

其实我根本就没听懂。不过还是谢谢你夸我,虽然这夸赞有点言不符实。

我其实确实容易逃避……

五条镜继续说:“麻仓叶王生前所著的《超占事略决》并不在麻仓一族的手中。”

“所以呢?”

“哎,所以啊……我们得去出云一趟。”

我:“……”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五条镜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了。不过……

“我拒绝。”

将剩下的花全部剪成枯枝,然后一次性全部插入花瓶中,原先典雅的插花艺术被我毁得一干二净。

“诶?能说说理由吗?”

五条镜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怒,甚至还觉得挺有趣。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是为了守护某个秘密而选择主动失忆。那么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恢复记忆。毕竟这与我的意愿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