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溪:“……”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身为了不跟他在一起过日子都能在新婚当日吃老鼠药,可这男人竟然还想着给她补身子?
这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千载难逢的好男人啊!
“吃了这顿饭,就去找村正见证和离的事情吧。”
苏远之已经把兔子洗了个干净,又从墙角的布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土豆处理妥当,见白梦溪还在门口站着,面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开口道:“若是你等不及,现在去也可以。”
苏远之放下土豆擦了擦手,面无表情的往外走,白梦溪眼看着他从身前走过,一把拉住他强壮的手臂:“等等!”
她的手很凉,可苏远之却忽然觉得被她握着的地方隐隐有股灼烧的感觉,低头盯着她纤细瘦弱的手指,苏远之道:“还有什么事?”
“我们……能不能不和离?”
两条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白梦溪瞪着一双大眼睛抬头看他,做足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因为老鼠药的药性还没有彻底的清除干净,她的脸色仍有几分不正常的苍白,此刻这般娇弱模样落在苏远之眼里,没来由的让他觉得心中酸涩。
见苏远之不说话,白梦溪干脆把心一横又道:“之前是我自己的问题,早先因为表姐抢了原属于我的亲事我心里难过,谁知道这时候大伯还非要我嫁给你做媳妇,我原本就因为亲事让村子里的老少都觉得我可怜,这还不出几天又嫁给你了,我当真是……当真是无法接受,这才吃了老鼠药。”
她咬着嘴唇,秉承着装扮柔弱可怜小白兔的信条还故意吸了吸鼻子:“可当我发现你为了我大半夜去采药想要救我的时候,我就改变了主意,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把家徒四壁的状况改变,所以……咱们能不能不和离?”
白梦溪这一番话说的恳切,她虽然从原身的记忆里对苏远之多少了解一些,三年前苏远之身受重伤出现在度坪村被村民救下,却因为脑袋受到重创而失忆,除了一块写着“苏远之”三个字的玉佩之外,他便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村正见他可怜,便同村民们商量之后把他留了下来,现在他所住的房子也是村民们一起帮着建起来的,平日里他便以打猎为生,虽然穷,却也勉强能够维持温饱,但由于原身并没有和他有太多接触,对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暂且不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