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点了点头, 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要我说,这佛门真是清净不了, 遇着事,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头送。”
张河这一路上已经说过很多安平侯府不厚道的话了, 这时候抱怨了一句, 也没有再说其他。
他喝了一大口茶,吐着气说起另一件新鲜事来。
“今天万佛寺可真热闹。我上香那么一会儿工夫,除了虞五,还有一个人也受了住持的点化,做了清修僧人呢。”
张河转头对李文斌说:“勉之, 武家的六郎,丧夫归家的那个你记得吧?当时海峰去游说过他,他为了照顾病重的兄长,才没有过来,却也掏了许多家私,说是尽一份心意。哎,他也有心了……我听说他是为了给兄长祈福,这才出了家。哎,要不是已经落了发,我真要说说他,再如何,也不能这样自苦啊。”
说起那位仅有两面之缘的武家六郎君,他连连叹惋,很是可惜。
李文斌的脸色却有些奇怪,难掩惊愕道:“竟然是他……”
“勉之?”
贺林轩察觉到他的异样,朝他看过来。
李文斌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有些同情地看了眼张河,说道:“阿嫂,你可知道林家次孙夫郎把明镜僧人告上公堂的事?”
张河点头,他也正想说这事呢。
“我回来那会儿,路上就听人说,案子已经审结了,那和尚也认罪了。要不是你阿兄死活拦着我,我定要转道去瞧瞧他的囚车,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
李文武有些头疼道:“你可消停点吧。”
张河瞪了他一眼,显然还想着亲身上阵,好好出一口恶气。
李文斌张了张口,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了。
贺林轩忍着笑,替他开口道:“阿嫂,林二夫郎在公堂上数了那个秃驴三宗罪名。其一,他和安郡王夫郎设计,先下毒使他神智错乱,再解毒成了他的恩人。其二,软禁他反复下毒,使他邪魔附体,借此向林家和武家索要银子。其三……”
贺林轩换了一个相对直白的口吻,“那和尚收了人的银子,和林家人说他次孙夫郎八字有问题,要让他出家做和尚,把他的名字从林家的族谱上抹了,这样才不会祸害林家的后世子孙。”
“啊?”
张河愕然,“竟然恶毒恶到这个地步?!”
让一个夫郎下堂,还要背负这样不光彩的罪名,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贺林轩的话却还没说完。
“不仅如此,这位高僧还说了,要林阁老次孙另娶一个八字好的,回去镇宅。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林家半个月前就开始物色人选了。”
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