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的沉淀,再图锐进不迟。
这盘算并不难猜,至少是肯定瞒不过安平侯爷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平侯爷却没有提点虞世子,真是奇也怪哉。
贺林轩对此倒是不怎么好奇,笑道:“不说他了,三郎呢,果然没随你过来?”
何谚摇了摇头,微微叹息说:“这孩子脾气大得很,他自己不来,也不许别人来。这不,瞒着我给今科东肃来的进士举人发帖,请人喝酒去了。”
何三郎在会试和殿试上表现不错,考取了新科二甲第二名。
但论风头,比前头出身不显的状元榜眼探花和传胪比起来,丝毫不逊色,也是南陵城里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何大人府的门槛都快被冰媒踩破了。
何三郎正不耐烦,宋家这就凑上来了。
他家不是要接着宋夫郎的情面拉拢东肃新秀,还拿自己作伐子么?
他偏就不让人如意。
左右,他叔父何尚书的面子,也要比所谓的宋家夫郎大些。
果然,这场寿宴一个东肃的进士公也没来,但凡受邀的都回帖婉拒了。
“他做的好事,倒是让他叔父我背了一个小气的名声。”
何谚话是这么说,但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其实对侄子的胡闹乐见其成。
随口抱怨了一句,他就笑道:“宋大人也是好气量,一点都没有计较的意思,刚刚见着我,都是一副笑脸。那宋夫郎大约也是心宽体胖,还好心指点我你在什么地方呢。”
说着,他朝贺林轩眨了眨眼睛。
贺林轩怔了下,道:“你想说什么?”
何谚侧过头来,边走边道:“宋夫郎说起你时,那脸上笑的哟,好像你跟他们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一样。林轩啊,不怪我多心,这事我比你有经验,你待会儿可提防着点。”
何谚在东肃州任州牧的时候,多少人家上赶着给他送侍君。谋求何府侧室的位置的人也不在少数,在这事上,他比贺林轩可警觉多了,一看宋夫郎的眼神就觉得不妙。
虽然也可能是他多心了,但有时候人不要脸起来,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不得不防啊。
贺林轩自然知道他的好意,点头道:“我知道了。”
陪阁老他老人家看了几出戏,唱了礼单,吃了寿宴,便就到联络感情的时候了。
一般人都愿意给宋司丞这个面子,不说他才立了功,没见安平侯世子都没走,要给他撑场面么?
就是何谚,也愿意显得合群一些。
贺林轩起身告辞,宋司丞虽然表情不好,但这位是连皇帝都管不住的任性人,留了两回贺林轩还是要走,他也不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