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眯了眯眼:“你继续。”
容泽担忧道:“要是西方教真能救人也就罢了,但观藏叶举止,便知那都是群贪得无厌的无耻之徒,若是不满足他们的需求,只怕到时候他们不会罢休。”
羽樱公主遇害正说明了这点。
如果说兽潮之难是飞来横祸,那西方教就如同附骨之疽,顽固难除,很难说清到底哪种更为严重。
元始点头。
作为接引准提的老对手,他比容泽更清楚对方的无下限程度。西方教会趁着兽潮暗中作怪不奇怪,若是他们什么都不做,反叫人惊诧。
见容泽愁眉不展,元始下意识抬起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又慢慢放下。
他道:“无需过虑,此事已有解决之法。”
容泽睁大眼,激动到破音:“什么办法?”
元始:“三弟已研究出能预防狂化的药物。”
容泽:“!!!”
***
宁静的午后,柴火在炉膛中慢慢燃烧,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反而衬得周遭环境愈发静谧,连风都停滞,空气中酝酿着昏昏欲睡的气息。
一双鞋面绘着云纹鹤影的长靴落在地面,不曾惊扰任何人。
靴子的主人一步步走进,鞋尖停留在一张带靠背的椅子前。
那是一张无邪而安静的睡颜,阳光覆在脸上,长睫在眼睛下方投下月弧般的阴影。
水润的唇瓣微微嘟起,有孩子的天真,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做着一场美梦。
阳光仿佛落入那双深邃的烟紫色眼睛,激荡出一片罕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