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一怔, 眉梢颤了颤。

“你这个面瘫修炼的不到家啊。”叶云舟重新笑起来, 摇了摇头,“看透你太简单了,你只是想让我不痛快,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可惜的是方才的不痛快是我装的,我不在意宫主喜欢过活人死人。”

殷思抿着嘴,少顷后反而静下心来,冷漠道:“你就懂了?”

“当然,没有人比我更懂感情。”叶云舟打趣道, “就如同你现在, 你只忠于宫主,我却能让你为我办事。”

“若非为救宫主,你无权命令我。”殷思皱眉。

“我若想利用你, 自然有让你接受的理由。”叶云舟摊手,真诚地说,“我话和你说明白,只是想取信于你, 毕竟应殿主是敌是友情况不明,简司主我还没见过,我和宫主能倚靠的也只有你, 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不能否认我为宫主谋划的真心。”

殷思望着叶云舟,又挪开眼神,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后,殷思沉声道:“我确实不熟悉应轩阳,没必要骗你,但他是擎雷山之战功臣,他若背叛,我想不通,唯有被术法影响才能解释。”

叶云舟弯了弯嘴角,往后一靠,才想起这是石凳没有靠背,只好又坐正回去:“你看,我方才一席话,你的态度轻易就改变了。”

“叶云舟你……!”殷思猛地起身,对叶云舟怒目而视。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殷大人请坐,刚才这席话,确实是发自肺腑。”叶云舟笑的双肩直颤,干咳两声正色道,“来说说那个死人是怎么回事吧。”

殷思按着剑鞘坐下,闭目压了压怒气:“宫主对他解除过暝瞳。”

叶云舟一听这话又差点笑起来,又是一个不知道暝瞳根本无法解除的人。

“他们在秘境相识,当时距擎雷山除魔之约不过月余,期间形影不离,出同船食同席,封印之器本是它物,只有七成把握,但他主动参与,献出常羲剑,舍剑封印,豁命断后,尸骨无存。”殷思用平板的语调干干巴巴的讲了一个可能很感人的故事。

叶云舟琢磨这个人可能和他一样,没有恐惧,或者单纯心大,他笑眯眯地问:“原来是常羲剑主啊,当时除了他俩,该不会还有一群别家门派的高层吧。”

殷思:“是。”

叶云舟笑意更深:“船是不是门派悬舟?席是不是高层饭局?”

殷思:“对。”

叶云舟笑他牵强:“那你怎么肯定宫主喜欢他啊。”

“他不惧暝瞳,必然特别。”殷思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