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也没在怕的,点头附和道:“对,此时正是需要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时候。”

“你尽会扫兴。”慕临江没什么力道的骂他,七日良夜药性带来的燥热和情∫欲比阵法反噬的火毒更难捱,似乎有一种无处不在的声音蛊惑他,要他屈服,要他顺从,就这样姑息这道放荡冲刷的情潮,再也不用忍受痛苦和灼心的焦躁,只要出卖无用的尊严就能换取堕落的无边快感。

叶云舟沉默地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让慕临江借力,一边放空思维,随意端详他此时的模样,眉眼遮在长发散乱的阴影下,愈发深邃俊逸,羽睫轻抖,额上细汗滚落下来,衬着流光微漾的紫眸,有点像晶莹的泪花。

然而慕临江怎么会哭呢,叶云舟被自己这个无端的比喻雷的够呛,接着就感到脖颈发烫。

慕临江从发丝间看向叶云舟,叶云舟在有人时惯常微笑,但那笑容多半是礼貌性的,没有含义,或者干脆是虚假的伪装,他对职业假笑没什么意见,他和太多人打过交道,也早过了肆意品评别人性格指手画脚的年岁。

但叶云舟此时没有笑,眼神沉静,甚至称得上冷酷,这是最真实的叶云舟,又有几人见过他这一面?

他晃了下神,鬼使神差地挪了下手,他觉得又热又渴,叶云舟那份冷让他下意识的追逐起来,无论是掌心之下清凉的温度,还是空荡漠然的眼神。

“你出格了。”叶云舟突然弯了下嘴角。

慕临江乍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叶云舟脖子上,叶云舟的眼里多了点情绪,很愉快,笑得发自真心。

“你也不是说到做到嘛。”叶云舟幸灾乐祸地说,“我还当你真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没一丝凡心。”

慕临江懊恼地撤回手,叶云舟的愉快不是因为自己碰了他,纯属是看自己失控当乐子,他莫名不悦,抓起雨伞想要起身,可还是高估了自己,腿一软栽向叶云舟。

叶云舟还搀着他,反射性的伸手去抵慕临江的肩,碰到时慕临江喉间猝不及防泄出一声低吟,沙哑隐忍,他听得头皮一炸,忘了用力,直接被慕临江压倒在了身下。

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一刻,叶云舟第一反应居然是幸好布置了结界,否则被人闯进来看见,他娇软弱受的名头就洗不干净了。

他想爬起来,但一条腿正支在慕临江腿间,不太敢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别动。”慕临江左臂不远不近的压在叶云舟头顶,在他耳边低声说,急促的气息洒在耳廓,叶云舟以为他要接经典台词,结果慕临江并没有,“……你身上很凉,让我靠一会儿。”

“通常说这话的人一定会食言。”叶云舟面无表情地说,“而且地板更凉。”

“你希望我食言?”慕临江勉强笑了一下,头磕在他颈侧的地板上。

叶云舟无语,他的脸被慕临江的头发蹭的略痒,慕临江的发际被汗浸湿,有些泛潮,但那股清香还在,让他骂一句臭男人都名不副实。

“我想到一个有趣的场面。”叶云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承受着不该承受的重量,心跳快了些许。

“说。”慕临江简短道,他聚起一点微弱的灵力,用拇指在食指指尖用力划了一下,割出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霎时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十指连心,他的吐息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