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也不是谈话的地方,委屈贤侄了。”霍风霖端起茶杯,眯着眼睛,“贤侄坦率,那我也直言,这杯茶中我下了毒,七日之后发作,当场五脏六腑犹如刀绞,无法行动,一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就会脏器衰竭而亡。”

叶云舟手指一顿,但还是接过茶杯:“给我喝的?我明白,待我指证慕临江过后,再给我解药对吧。”

“贤侄是聪明人。”霍风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云舟直接一饮而尽,擦了下嘴角:“换做是我,定然也会防备一手。”

霍风霖笑意渐深,五指一握,翻手拿出一枚丹药送到叶云舟面前:“这就是解药,贤侄毫无犹豫,我自当回以信任。”

叶云舟稍感惊讶:“这……合适吗?”

“我给你一个选择。”霍风霖拽过叶云舟的手把解药塞给他,“等扶星真人过来之后,我也会给他下同样的毒,但只有这一枚解药,你是自己服下,还是留给你的师父,我不干涉,只不过你若自己服下,我可不一定会给扶星真人解药。”

霍风霖站在一旁打量叶云舟,他暗忖叶云舟与慕临江才认识一个月,或许能下得了决心害他,但扶星真人可是叶云舟十几年的师父。

叶云舟若有半分心软迟疑,就说明他也不如自己话中那般果决。

“这根本算不上选择。”叶云舟直接把掌心的解药抬到嘴边。

霍风霖看他吞下之后,拍了拍手,笑道:“贤侄,这边请,先去客房洗漱休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乔堂主那边您还是解释一下吧,免得她误会,万一她是真倾慕于您,我也不想拆一桩姻缘。”叶云舟眨眨调侃。

“倾慕于我就专心为我办事,有什么好误会的。”霍风霖问心无愧地说。

叶云舟暗想霍风霖的公私混为一谈可比他严重多了,他跟着霍风霖离开刑房,这才看清门外是一条幽深的长廊,他们走到长廊尽头,霍风霖抬手按上石门,阵图的光亮依次延展,石门翻转开来,框出典雅的书房一角。

“这几天还要请贤侄再委屈一阵。”霍风霖走在前面,反手关上石门,一面书架从旁边滑动回来,挡住密室,“此地是我在凌绝山顶的别苑,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会来此,贤侄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叶云舟出了书房,一阵冷冽罡风扑面而来,宫殿立于云海之上,天际金光乍起,云雾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