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叶云舟欣然同意。

一刻钟之后,桌上已经摆了几碟清粥小菜,叶云舟对凉拌苦瓜这种清火养生菜谱完全没兴趣,熟练地拿过酒壶倒酒。

殷思本来要走,被慕临江拦了下来,也就坐下喝茶,叶云舟面不改色的喝凌崖城的烈酒,他侧目扫了一眼,又平平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慕临江捏着勺子喝粥:“叶公子,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怎么突然客套起来。”叶云舟笑道。

“我觉得如你这般年纪,酗酒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习惯。”慕临江有几分克制的好奇,“为何如此钟爱饮酒?”

“我还不到酗酒的程度吧。”叶云舟反驳,他晃晃酒杯,斟酌了一下措辞,“世上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数不胜数,清醒令他们端正地披着人皮,但酒能撕掉这层伪装,露出他们自己都料想不到的疯狂。”

“那只是丑态百出的耍酒疯吧。”慕临江不客气地评论。

“或许是吧,但也许是本性,也许是另一面,也许是从未有过的幻觉。”叶云舟笑的轻淡,“我也想试试,我的本性,另一面,能不能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感受……不过我失败了,我酒量很好,大概因为我表里如一。”

慕临江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皱眉思量,随后端起粥碗遥遥示意了一下,当做碰杯:“不必寄情于酒,我在这里,你也在,难道不是从未有过的感受吗?”

叶云舟想了想,如果说初恋的话,那确实算是,慕临江这套说辞还真无可辩驳毫无漏洞。

“我年少时也迷茫过,有些事不一定要有答案,有些答案也不一定能找到,重要的是你内心到底确信什么,而不是沉溺还未得到的虚无。”慕临江半是感慨。

叶云舟被他突如其来的家长教育弄的浑身别扭,好像辈分短了一截似的,不服气道:“年少是多年少?你现在就不曾迷惑吗?”

“七岁?”慕临江正经地说。

叶云舟:“……”

叶云舟觉得慕临江是在耍他,报一耍之仇,他转头问殷思:“你七岁时在干什么?”

殷思实话道:“杀人。”

叶云舟:“……”

叶云舟服气:“好吧,我确信又坚定,什么心理问题都没有。”

“其他都是次要,人还是学会容易满足的好。”慕临江哑然失笑,“我的挚友挚爱皆在身边,还有半日清闲,若不提魇魔主,同样什么问题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