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慕临江扬头闪了闪,故作不解。

“呵,你看过那么多话本,这句问话应该接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叶云舟把左手探到他身后,攥住了慕临江湿滑的头发,目光灼灼,指缝暧昧地插进发丝。

慕临江略做沉思,低笑道:“那你说吧,你敢说,我就敢同意。”

叶云舟脸色一黑,一时语塞,他是个讲素质的总裁,绝不容许自己说出粗鄙之语。

慕临江笑的游刃有余,反手揽住叶云舟的后背,低头在他耳边极轻地说了一句。

叶云舟陡然一个激灵,仿佛慕临江声带的震颤透过直白的宣言撼动了他的魂魄,他松开慕临江的头发猛地一推,把慕临江彻底推到石壁上,退后几步强作镇定,气骂道:“闭嘴!你堂堂寂宵宫主,身份格调都扔了吗,说什么市井无赖一样的下流话!”

慕临江扫着他面带薄红的窘迫模样,越发觉得这个脸豁的挺值,他悠然道:“我只和你说,我现在是你的夫君,不是宫主。”

叶云舟感到自己在慕临江若无其事的话里快要蒸熟,他不甘心就这么顺了慕临江的意,咬牙切齿地逼近一步,报复意味更浓:“慕临江,只说骚话算什么本事,来,脱!你敢脱我就敢做!”

慕临江皱眉看了看天色,日光穿过松林的缝隙,在泉水上洒下一片粼粼金光,他良言劝道:“白日宣淫不好吧。”

“现在说不好,晚了!”叶云舟恶狠狠地上手揪慕临江的单衣,“戏弄我时不是很轻浮吗?”

慕临江抓着自己的腰带抢了两下,突然弯腰委屈道:“疼,你松手,别闹了。”

叶云舟将信将疑地松了手,语气呛人:“我还没做呢,你哪疼?”

“扯到我头发了。”慕临江揉了揉头皮,趁叶云舟放开他直接化光移形到了岸上,捞起衣裳笑道,“年轻人火气太盛,别泡温泉了,冲点凉水吧。”

“……慕临江!”叶云舟愤怒地抓起托盘丢上岸,慕临江打个响指,安安稳稳地挡住了茶壶,让它缓缓落地。

叶云舟越想越不干,也拧了拧头发追上岸,慕临江忽然抬手示意了一下,从竹椅上拿起指环,凝神片刻后肃声道:“殷思送来消息,霍风霆重伤,霍风霖被应先生所杀,他没能追上应先生,让人逃走。”

“他死了更好。”叶云舟也收起玩闹的心思,直接掐诀烘干水汽换好衣裳,“殷思擅长追踪剑意,对刀也有一定了解,才查到位置,应先生怎么找到的。”

“应先生还要霍风霆给我带话,让我紧办正事,寻长生火,他扬言坐收渔利。”慕临江转述,面露狐疑。

“这话有什么价值吗?为何不杀霍风霆?”叶云舟敏锐地察觉问题,“他不说我们也要寻长生火,要坐收渔利更该蛰伏以待,何必留下目击证人,让我们再多线索?”

“我也不解。”慕临江面色沉重,又升起一丝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想法,“他……是在提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