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一个凡人小孩下药!”叶云舟刚想下床,结果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别激动,等一会儿你睡醒,连外伤也一并都好了。”算命先生安抚他,“你这小孩倒是特别,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叶云舟张了张嘴,突然狠狠咬向舌尖,但算命先生更快,伸手冲他点去一道金光,叶云舟就感觉自己连牙都控制不了。

“因为我想做,想做就做了,为什么要我认错?难道我事事不顺心才是对的吗?我又没真的去杀人放火。”叶云舟满眼恼怒,索性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开闸一样滔滔不绝,“有人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他向我要钱,我就向他要双倍,他想让我丢脸,我就让他丢脸到不敢出门,如果他没先开个这头,我也懒得做这么没意思的事,结果好像是我错了一样,所有人都怪我,说我的坏话。”

“嗯,继续。”算命先生端起一杯茶,从容地听。

“爹娘让我诚实,我就对他们说实话,他们问我知错吗,我不想骗他们,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叶云舟的语气渐渐怨愤,“他们只想听假话,又让我诚实,从来不在意我怎样想,也许我确实脑子有病,所以他们才讨厌我,如果他们喜欢我,就不会给我生一个小弟,分走属于我的东西,我受够了!”

算命先生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你为何不骗他们呢?牺牲自由,抛弃尊严,压抑欲望,放下坚持……这些都能换来利益,无论这个利益是金钱还是感情,更何况只是撒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谎,就能轻松得到双赢的局面,说你父母爱听的话,做你自己爱做的事,这很简单不是吗?”

“你让我讨好他们。”叶云舟总结道。

“我说的确实复杂了点,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又何尝不是在讨好人呢?赚他们的钱,给他们想要的预测,至于他们是死是活,谁在意呢?”算命先生摊了摊手,解开叶云舟的定身术法,“只要你给他们符合心中预期的答案,哪怕漏洞百出,他们都会主动帮你圆回来。”

叶云舟低头遮住自己的眼睛,试着问他,“像方才街上那两个用剑的,如果我学会,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吗?我要去哪里才能学?”

“那还不够,他们才筑基而已,逃走那个剑修,不出一天就会被执法堂抓到,他太弱了。”算命先生摇摇头,“离此地最近的剑修门派每年秋季举办入门考核,报名费五十两,你付得起吗?”

“那要多强才行?”叶云舟继续问,没管那笔巨额费用。

“这嘛,元婴期便能当上一个不错的门派门主,虽然可以一定程度上为所欲为,但也会令人嫉妒,招致祸患,被其他虚伪的正道人士打为邪魔外道,说不定会死哦,这就是打破规则需要付出的代价,就如同那个首先欺负你的人。”算命先生阴森森地说。

“那要多强才不会死?”叶云舟稍稍抬起头,那张乖巧的脸染上一丝兴奋。

“你这小孩,野心倒不小,大乘期甚至渡劫期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杀。”算命先生伸手揉了一把叶云舟的脑袋,“仔细想想你真正的目标,换一个思路,一味追求力量是没有尽头的,别荒废你的头脑。”

叶云舟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太明确的目标,他试探道:“比如刚才那个剑修,如果把对方引到荒郊野岭动手,然后烧掉尸体,执法堂还能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