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哭哭啼啼的丫头没兴趣,不过奴隶如此有本事,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叶云舟笑了笑,装作担忧道。

“这个您大可非常放心,从我们这卖出去的奴隶都会烙上印记,修为再高,您都能完——全的控制他。”主事拉了个夸张的长音,带叶云舟左拐进了黑漆漆的走廊,停在一间牢房前,指了指其中被锁链缠住双手吊在半空的白发男人,故作得意地压低声音,“您知道云崖派那个自诩清高的仙君吧,现在落到我们手里,七天就听话服软了,您看他怎么样,元婴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多值啊!”

叶云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又走过几间牢房,主事喋喋不休地推销,一个金丹期的男人甚至趴在牢门边上苦苦哀求买他走。

这些高等奴隶穿着得体打扮妥帖,表面看不见伤痕,但叶云舟一路看过去却越渐失望,他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乐,但如果一个人已经放任自己在痛苦中沉沦堕落,那根本就没有让他出手的价值。

“啧,贵店手段不简单啊。”叶云舟背着手点评了一句。

“哈哈,公子谬赞,到了我们这儿,哪有什么仙君仙子的,都是商品罢了,当然要打理到让客人满意。”主事笑得谄媚,“您慢慢挑,我们掌柜的在锦鸿楼备了一桌宴席,等您挑好之后,掌柜的有坛好酒等您共饮。”

“我与贵店掌柜不过数面之缘,竟得他这般记挂,倒让我受宠若惊了。”叶云舟挑挑眉,他已经没了买个人回去的想法,反而对这里生出不耐的嫌恶,正打算转身出去,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主事愣了愣,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叶云舟注意到他的表情,脚步一转径自往声音来处走去,主事连忙追在后面为难地劝道:“公子,最里面环境不好,您小心弄脏了衣裳……”

“被血弄脏衣裳不是常事吗?”叶云舟斜睨他一眼。

主事没办法,只得勉强笑笑。

通道尽头正对着走廊的只有一间牢房,光线昏暗,叶云舟眯着眼,此时牢门大开,上门挂着一串断掉的铁链,一个守卫打扮的男人仰面倒在牢外,脖子快要扭成直角,圆睁着眼已经咽气,另一个直冒冷汗,手里拎着电弧闪烁的长鞭,怎么也挥不出去。

主事见状也是一惊,他赶紧拦在叶云舟面前,警惕地盯着牢里抓住栏杆站立的男人。

叶云舟绕开一步,那人个子很高,攥着栏杆的手鲜血淋漓,衣衫褴褛,裸露的皮肤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长发披散看不太清面容。

“孙先生,你们这是惊弓之鸟吗?他已经昏过去了。”叶云舟在主事肩上一拍,取笑他道,“这个人有点意思,他叫什么?”

主事悄悄抹了把汗,瞪了剩下的守卫一眼,尴尬道:“我也不知他叫什么,据说是上面送来让掌柜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