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记忆被刺脊魂龙夺去了，也不知道人界的事。”原野说道：“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江舞云将手中的果核丢掉，依靠在一块岩石上问道。

“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原野挠了挠脖子，带着歉意说道：“那五年你是什么想法，好像还没听你说过。”

“那时候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担心。”江舞云说道：“不过，后来知道事情原委，就无法接受了。自己的未婚夫婿，与另一名女子独处五年，还生了一个孩子。三界之中，论人、鬼、神，只要是女子，估计没有谁接受得了吧。只是，当时我无法将内心感情表达出来，也不知道对谁说。”

原野心中一阵刺痛，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说道：“我这一生，最为珍视边身的人，只有大家过得好，我才能安心。结果，却辜负了你。当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心中也只有对你的愧疚，永远无法抹消。”

江舞云反倒释然一笑，道：“都几十年过去了，如果是凡人，我们现在估计都已经白发苍苍。只是晋升为神灵，容貌没有什么改变……其实，我也没办法记恨你，在一个只有你们俩的地方，你总不能与蛮兽结婚生子吧。现在，心中的郁结也早已解开，如果师父要求我嫁给独孤卫水，到时候一切都会看淡了。”

“独孤卫水。”原野轻轻念叨一句，将失落的目光，转移到连绵、苍莽的山脉上。他虽然未见过独孤卫水，但从所有人的叙述中，可以想象出来，他在那家伙面前，毫无优势可言。

气氛陷入尴尬之中，两人一时没有言语。

沉默良久，江舞云说道：“可惜没把小苍生带来，不然等你出来，它也可以给你点出几坛好酒。”

“你刚才吃的灵果，是什么味道？”原野随问道。

“甜的。”江舞云说道：“嗯，还有点酸。”

“那好，你去多采集那种灵果，等我出去，同样可以用它们酿造出好酒。”原野说道。

“好。”说着，江舞云便轻盈地纵身飞起，转眼之间，就消失在古老的碧火灵枫树林间。

望着她倩影消失的地方，原野失落地坐下，低头盯着寒冰地面，呐呐自语道：“独孤卫水……”

少顷，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轻微的冰裂之声。

他猛地抬起头，发现被烈日灵焰焚烧了，近半年的那圈寒冰层，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他内心陡地一阵激动，刚握紧拳头，企图动用巨力夯击出去，便发现寒冰层上的那道裂纹，快速蔓延开去，形成一圈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