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啊!

她只好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红衣男子道:“晏舒。”

和张倾葵一样文化水平半吊子的喜人难得从记忆里找到一句诗:风高坠落木,岁晏舒寒梅。

她恍惚间以为自己闻到了寒梅的冷香。

晏舒随意瞥了呆愣的喜人一眼。

她心跳如雷,再也移不开视线。

等喜人再回神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屋内,面前令人讨厌的小白脸嫌弃地看着她:“就凭你也敢肖想我家主子?做梦!”

如果他不是晏舒的手下,她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晏舒说自己是从南陵国来的酒客,听闻三角碑的愉悦俱乐部有好酒,就想见见他们的掌柜的。

喜人虽然看晏舒就像他们家小世子看世子妃一样有着厚厚的滤镜,但她是有专业素养的,这段时间被他们二人各种训练,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因此从他的美貌中艰难出逃后便和画眉悄悄对视一眼,果然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一丝怀疑。

南陵国的酒客这么牛吗?

看看那小白脸鼻孔都要上天的模样,她们不信他没有后台。

这种样貌与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画眉为他沏了一杯茶然后道:“我们掌柜的今日刚好有事不在,您如果对俱乐部的酒感兴趣,我可以找酒师来讲解。”

晏舒听完只是笑笑,但那双丹凤眼里流露出的冷意却很刺人。

“这个借口有点蹩脚。”

这是碰上硬茬了,画眉给旁边站着的小厮使了个眼神,后者赶紧去找林辞月。

晏舒见状端起茶杯嗅了一下而后不屑道:“不错,你还知道要去搬救兵。”

他轻抿了一口茶水而后看着那个小厮:“你等一下,帮我带句话过去。”

小厮惊疑不定,画眉冲他点点头。

晏舒一字一句道:“我们南陵国的杏花酒比你们俱乐部的辞月酒要好一百倍。”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竖着耳朵默默关注着晏舒的其他客人都愣了一下。

这是不是有点大言不惭了?

一位经常来喝酒的大汉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不男不女的人是来找茬的吗?我也喝过你们的杏花酒,也就那样,你喝过辞月酒吗就这么贬低?”

这位大哥不光对晏舒进行了人身攻击还进行了其他语言攻击,连画眉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觉得这位大哥不是帮俱乐部的,而是火上浇油的。

果然表情一直淡然的晏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瞬间周身的气质都冷冽起来。

“你还想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