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判断出他的意图，时绪才觉得尤其不可思议。这并不像森鸥外会做的事，或者说，他完全想不出森鸥外这样做的理由。

森鸥外似乎真的只是觉得他会冷，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去学校吧。”

时绪低头看了眼围巾，再次对森鸥外行了个礼，“我离开了。”

时绪从电梯里的反光上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围了两圈的围巾，稍微有些迷茫。他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还记得芥川好像有话要对他说。

一路上时绪遇见了不少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是先愣了愣，才对他鞠躬行礼。虽然以前也很恭敬，可现在这份恭敬中如今多了些畏惧。

自然而然的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把时绪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理应不应该能感觉到这些才对，但是他就是知道。

芥川龙之介正在他的办公室等待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立刻转过身来，视线在时绪身上新出现的装饰物上停留了一会儿，过来迎接了时绪。

时绪举起手来制止了他，说道，“我还要离开，龙之介有什么事吗？”

芥川龙之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那双绿眸如初见那般，从来都没有变化，发生变化的只有他而已。

“先生……时绪。”芥川龙之介下意识地叫了习惯性的那个称呼，立刻又改了口，他看着那少年，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嗯？”时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在他的印象中芥川龙之介虽然有些傲娇，可总体上还是有话直接说的好典型。像这样吞吞吐吐的举止并不常见，他勾起了嘴角，略带调笑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跟我告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