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庆典，出去凑凑热闹也不错。

正想着，康斯坦丁腰上就是一紧。他一低头，却见到贝利亚的手臂横在他的腰上，微微用力，他的双脚就离地了。

“喂，贝利亚。”康斯坦丁晃了晃腿，扭头看向突然袭击的恋人，口中道：“这里可是别人的地……”话还没说完，康斯坦丁就因引入眼帘的一切而微微愣住了。

贝利亚的身后，十二纯黑的羽翼舒展开来，宽大而华丽，每一根乌黑的羽毛都宛如用极品黑曜石雕刻出来的一般，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哇哦……”康斯坦丁忍不住目眩神迷轻声赞叹，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贝利亚压在了铺着整张兽皮的床上。

纯黑色的兽皮大概是黑熊或是其他大型野兽的皮毛，柔软的长毛贴在后颈处，毛茸茸的有些痒。

撤去了遮掩的力量，贝利亚盛极了的脸庞近在咫尺。黑色的顺直长发从他的肩膀滑落到康斯坦丁的身上，而贝利亚身后的纯黑羽翼则轻轻覆在两人的身上，康斯坦丁只要微微侧头就能够用脸蹭一下贝利亚的羽翼。

康斯坦丁咽了咽口水，他的手指有些紧张地蜷缩了一下，然后他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能，摸摸吗？”

贝利亚微微地笑了起来，道：“当然。”

贝利亚俯下身，嘴唇凑到康斯坦丁的耳畔，轻声呢喃道：“乔尼，你想怎么摸都行。或者，我可以帮你？”

得到了贝利亚的首肯之后，康斯坦丁直勾勾地看着几乎凑到他眼前的纯黑羽翼，就连贝利亚接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出来的话，他听是听了，但是大脑像是停摆了一样，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味深长。

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康斯坦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把贝利亚肩胛后伸展出来的羽翼。他的手指小心地描摹着翅膀的轮廓，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羽枝。

像是丝绸，又像是玉石。有些凉，但多摸两下却是温热的。

堕天使之君的羽翼平平地展开，任由人类对它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

不自觉中，康斯坦丁抬手攀住了贝利亚的身体，双手在羽翼间摸来摸去。黑色的眼中盈满了喜欢和好奇，就像是一个骤然得到了心仪礼物的小孩子，充斥心底的喜悦让他不知道应该拿这个礼物如何是好。

十二片纯黑羽翼，康斯坦丁一片也没有放过地摸了一个遍后，他才想起了什么，手指顿时就僵在了羽毛里。

鸟类的羽翼似乎很敏感，那么问题来了，天使对他们羽翼的感知如何？

说起来，从他刚才上手后，贝利亚就一动不动了。

刚想到这个问题，康斯坦丁的耳廓边就拂过了异常灼热的呼吸。地狱之君微微偏头，哑着嗓子道：“摸够了？”

康斯坦丁的手指蜷了一下，他默默地收回手指，低声道：“暂时……”康斯坦丁异常沙哑撩人的声音顿了一下，他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用着比方才正经不到哪里去的沙哑嗓音道：“够了。”

贝利亚左手杵在康斯坦丁的脸侧，微微撑起身体。他看向身下这个刚才一点没客气，摸摸索索将他翅膀里外摸了个遍的人类。说实话，贝利亚从来都不知道羽翼被抚摸时的感觉会是那么得……鲜明。

羽翼是天使力量极限的具现化，象征着天使的阶位和实力。在天堂里，只有亲密的兄弟和友人才会为对方梳理羽翼，虽然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意义，但被当做亲近的象征。

愿意为贝利亚梳理羽毛的天使不少，但贝利亚只要想象一下身后的羽翼被另一个天使抓在手中，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他当初看到过米迦勒像是拎着小鸡仔似的抓着加百列的羽翼回到天堂，加百列当时的表情，贝利亚永世难忘。

于是，这一项独属于天使的亲密行为一直被贝利亚搁置着，直到现在。

康斯坦丁用他的双手梳理了一遍他的羽翼，他的珍惜喜爱，借着手指在羽毛间穿梭的动作，贝利亚都感觉到了。

整个过程，贝利亚一直小心地调节自己的呼吸，稳定心核跳动的频率。因为康斯坦丁每摸一下，贝利亚对身下之人的渴望就越发难以遏制。要不是之前他承诺了康斯坦丁可以随便摸，他早就将用羽翼笼在身上，在黑暗中用力占有这个人类。

贝利亚在忍耐和立刻动手间徘徊不定，就在他越发难以忍耐的时候，康斯坦丁总算是摸够了，虽然是暂时。

贝利亚身后，纯黑色的十二翼猛地一振，细小的绒羽携带着黑金色的光芒四散逸出，还没有完全落地就化为了虚无。但这细碎的光芒却好看极了，宛如流星拖着光尾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