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孩输光了所有的筹码。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完全跟他隔壁桌的老爹重合了。
“再来!我、我还有这个!”小男孩摸了摸袖子,掏出十几个卷轴来,大声道:“用这些当筹码!”
看在他是个小娃娃的份上, 荷官虽然不知道这些卷轴的价值,也同意了。
然后,不出一点意外,卷轴被输了个精光。
然后他又掏出一枚玉饰。
又输了。
这世上,每一个赌鬼都觉得自己之前的输都是为了最后一把赢做铺垫,只是,他们往往没能等到那一把赢就因为没有赌资而无法继续下去。当然,哪怕他们继续赌博,也未必能够迎来所谓的大翻身。
最后,荷官拒绝了男孩拿身上和服抵押做筹码的要求。
虽然男孩身上的衣服挺值钱,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如果是成人的话,他们就同意抵押衣服了。
男孩看了看荷官那一边自己输过去的所有筹码、卷轴、配饰和小物件,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哭声,不可谓不震天响。哪怕赌场声音吵杂,这会儿也全被男孩的哭声压了下去。
正在隔壁赌桌奋战的男人顿时惊醒,连忙丢下筹码奔向儿子,将他抱下凳子,慌忙安抚道:“儿子,儿子,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输几把吗,有什么好哭的。”
迪卢木多:虽然看上去是在哭,但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就是在干嚎吧?
“炑叶,祖宗哎,你快别嚎了。”
迪卢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