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敢情还不知道啊,你那宝贝儿子陈洋早就蹲牢子了,这辈子都是个劳改犯,你那儿媳妇也跑了,就剩下一个没脸没皮的闺女赖上我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摊上你们这一家子。”
田翠红脑子里嗡了一声,觉得这话太荒唐了,陈洋那么优秀咋可能蹲牢子,肯定有啥误会。
“你胡说八道。”
“哈哈,我胡说,你随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儿子干了啥好事,杀人犯不蹲牢子难不成还能当官,或者你问问你闺女,不是啥都清楚了。”
田翠红这会儿啥都顾不上了,紧紧抓住陈萍萍,死死盯着她,“你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陈萍萍哭的太凄惨,打了个隔,“娘,我想你呀……”
“你哭啥哭,快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你哥咋了?”
陈萍萍抽抽噎噎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最重要还是说自己咋惨,她哥咋倒霉,反正在她嘴里错的都是别人,别人故意陷害他们,想搞他们家。
有人听不下去,顿时笑了:“我算是见识了啥叫颠倒黑白,要不是人家苏同志命大,九条命都不够死,他一个军人开枪,一般人谁躲得过去!只是坐牢而已,好歹留了一条命,依我看他就是枪毙也是罪有应得。”
陈萍萍哭着反驳:“是苏青青她该死,我哥有啥错。”
“我看全世界都该死,就该你活着,可惜啊大白天做梦是白日梦。”众人全都笑了,也越发看不起她们,稍微懂点道理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愧疚心就算了,居然还怪人家。
难怪啥样的娘养出啥样的儿子,陈洋落得这个下场挺好的,总比他提干之后害百姓强。
经过这事大家伙也看清楚了,别看他们可怜就伸首帮助,没准还咬你一口。妇人拿起扫把,呸了一声:“就当我那两碗饭喂了狗,啥玩意儿。”
妇人把院门关上,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反应都差不多,凡是只要看见母女俩从自家门前经过,都把门紧紧关着,生怕被母女俩赖上。
变故来的太快,田翠红就觉得跟做梦似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为啥跟她想的完全不一?
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咕叫声,她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发生了啥。她跑到部队门口哭嚎,撒泼,被驱赶后就在对面的街道上哭。
顾宇知道田翠红后,眉头微微拧起,好端端的陈洋老娘咋会来平城?
难道是苏青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