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百里屠苏喘息平定后，他忍不住怒瞪了长琴一眼，像极了一只素来温顺却被无良主人反复逗弄终于炸毛的小猫。然而他的怒瞪非但没能使得某人反省自己，却令他轻笑着与他额头相抵，眸中满是宠溺温柔。

呼吸间尽是那人身上的清冷药香，眼中所见亦是那人深邃眼眸，百里屠苏怔怔地看着，最终慢慢地抬起僵硬的手臂，搭在长琴的后背上。

——这是错的，但，他仍忍不住想与那人贴得更近些。真是……最贪心卑劣不过。

手臂上传递出来的力道虽然轻微，但在长琴看来，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他一面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薄弱了，一面则有些急切地俯身，吸吮舔吻着这具对他毫无防备的美丽身体，一点一点烙下属于他的痕迹。他慢条斯理却不容反抗地撩拨着这具青涩不经人事的身体，欣赏着他情动时候的美好，看着唯有他能够看到的美丽景色。

平坦紧实的小腹下，稀疏草丛中的柱体此时正精神奕奕地抵在长琴的腰腹间。百里屠苏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轻轻咬唇，双腿不由微微合拢，但一只手却略带强硬地握住他左足的足踝。

长琴将他的腿递到唇边，自修长的小腿开始，顺着流畅的肌理向上吻去，不轻不重的力道在撩动这具身体的同时，也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百里屠苏涨红了脸，身体越发抖得厉害。他无法收拢双腿，不禁抬起手臂挡住湿润的眼睛，贝齿深深嵌进唇中，努力将所有的声音留在喉中。

“唔嗯……！！”百里屠苏的身体猛地一颤，那一声颤抖破碎的呻吟便从红肿的唇中流泻出来——不知何时，长琴已然吻到了大腿的内侧，那处的皮肤本就细致敏感，偏偏那人还着力咬了一口。虽然不会很疼，但那一下像是掏空了百里屠苏体内所有的力气，让他无力隐藏自己细碎的声音。

“先、先生……别、别弄那里……”百里屠苏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伸手想去扳住长琴的肩膀。只是，初尝情欲的身体早被长琴挑拨得没有什么力气，他的手臂也只是勉强伸出，根本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

长琴低笑一声，借着百里屠苏这个动作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递到唇边，细细地吻着他每一根手指，尤其是在长年练剑留下的薄茧处反复流连。

长琴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吻去，在肩膀上又留下一个白色的牙印后，最终含住了百里屠苏胸前的果实，时而吸吮，时而轻咬，双手亦在方才摸索时发现的敏感处游走，最终停留在即将接纳他的地方。

一根手指试探着进入，但在异常干涩的甬道中根本难以推进，长琴此番动作也只勉强探入半根手指。然而，这样的动作却引得本来对他柔顺展开的身体剧烈地一颤。身体被侵入的异物感令百里屠苏不由自主地缩起身体，本就干涩的甬道愈加绷紧，令长琴的手指越发举步维艰起来。

长琴眸光微沉，一面转动着手指离开那处紧致，一面从衣服里掏出帝女玄霜，也不看多少，直接将那千金难求的疗伤圣药倒在手上，在穴口的外围处略微徘徊一阵后，缓缓将手指再度探入。

从未进入过的地方被反复地探入挤按撑起，上好药膏被那处的体温融化，被反复进出的手指带出一阵阵黏腻的水声，百里屠苏紧紧闭着双眼，侧头将自己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恨不能将自己憋晕过去。

然而，直到身下被三根手指顺利进出的时候，百里屠苏仍旧没能如自己希望的那般晕过去。反而因为双眼紧闭带来的漆黑下，身体的感觉越发明显，就连身上之人因为他的鸵鸟行径而无声轻笑所带起的些微震动他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

百里屠苏只觉羞愤欲死。

不断在体内探索深入的手指忽然停止了动作，黑暗中，百里屠苏感觉到一个轻盈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处，随即他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颔，耳畔是那人沙哑的声音：“屠苏……”声音低沉沙哑，不似往日的温润柔和，但却更加扣人心弦。

百里屠苏动也不动，只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人轻笑一下，在他抿紧的唇上飞快地落在一吻，然后道：“睁开眼睛……”

他什么都没有听到！百里屠苏在心中咬牙，努力想要抵御那个声音的魔力。但不过片刻，他仍撑不住地缓缓睁开眼，目光微有些躲闪地看向身上的男子。

“唔嗯……”体内忽然撤出的手指不知碰到了何处，百里屠苏的杏眸倏尔瞪大，一股犹如灭顶的快感袭遍全身，眼角沁出泪滴，手指亦是痉挛着根本再也攥不住身下的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