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已经醒来却虚弱的靠坐在克里斯托弗库伯怀中的迪伦德尔忍不住问道,他不明白,几乎是一刹那间,他那温顺善良的殿下怎么会变成了要自己性命的刽子手。
“大概是因为你太美好了吧!”
“你找死!”克里斯托弗库伯很不客气的甩了一记魔咒,魔力冲击着她,将她摔倒在地。
“密瑞尔!”彼得佩鲁尼有些担忧的呼喊着跑到她的身边,他没办法去谴责自己的同伴,只能抱住自己的爱人,检查着她受伤的身体,同时一边小声劝导着,希望她不要在这样疯癫下去。
“你有病吧!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看不过去的艾拉史密斯忍不住大骂起来,“他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别废话,快把解药拿来。”
“呵呵,解药!”密瑞尔一把推开搂住她的彼得佩鲁尼,有些踉跄站了起来,“我这是在帮他,我的表弟迪伦德尔,你是整个爱洛斯家族唯一纯洁的人,如果与那些污秽不堪的家伙们在一起,你也会被他们侵蚀,我希望你远离他们,就像在努曼诺尔时一样,可是你被他们带了出来,注定会是他们的牺牲品,就像我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伊兰迪尔的长子埃西铎大声呵斥道。
“我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你在害怕吗?是不是?”说罢,她突然扯下自己的皇冠扔向伊兰迪尔他们,华丽的王冠滚到他们的不远处,被克莱斯特的屏障挡住。她指着众人怒吼道:“我到要看看,没有了我们,这不合尺寸的王冠你们能戴多久,我以爱洛斯家族最后的纯正血脉诅咒你们,你们的贪婪与自私永远流传在你们的血脉之中,凡事坐上那个王座的人,都不得好死。”
“住口!”
“密瑞尔,别这样!”彼得佩鲁尼从后面抱住爱人几乎是在哀求着,“别这样,别这样……”
伊兰迪尔:“你疯了!”
“我是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密瑞尔看着克莱斯特说道:“我也想成为你们这样的人,可是没人给我机会,”她又将目光转向伊兰迪尔他们,狠厉的嘶吼道:“是你们剥夺了我的一生,让我成为王权下的牺牲品。我从没做错过任何事情,伤害过任何人,我虔诚祈祷,请求一如的帮助,可是没有,他放任我被人摆布。你们为了财富和权势,与法拉松合谋,无视我父亲的遗嘱,为了让他得到皇位,纵容他强娶我为妻,甚至默许杀害我的未婚夫,这一切你们能说不知道。法拉松是个混蛋,可你们也好不到哪去!他是昏君,你们就是佞臣......”
“你住嘴!”
“我.....”密瑞尔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无法开口。
克莱斯特一直冷眼旁观,有些不耐烦的挺听他们争吵直接打断道:“如果你想让我们见证你曾经受过的屈辱,那么找错人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会掺和,给我们解药,如果你有条件,可以说出来。”
密瑞尔笑着摇摇头,她拒绝了。
“彼得,你让她把解药交出,不然别怪我动手!”克里斯托弗库伯举着魔杖直指密瑞尔,他发红的眼珠子与狰狞的表情表示这决对不是威胁这样简单。
“密瑞尔,快告诉他,求你了!”
密瑞尔看着迪伦德尔笑道:“这个药我母亲管它叫余晖,因为吃了它的人只能等到日落之时,它没有解药,我父亲死后,我母亲就吃下了它,我陪着她走过最后一段路,所以我了解,最初它会让你很痛苦,就像濒临死亡一样,但是只要挺过去了,接下来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它会让你像睡觉一般的躺下,毫无痛苦与不堪。”
“该死的,你撒谎!”克里斯托弗库伯准备再次使用魔咒,却被迪伦德尔抱住了手臂,他轻拍克里斯托弗库伯的肩膀,示意他安静,然后注视着密瑞尔平静的问道:“你也吃了这个药是吗?”
“是的。”密瑞尔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了。
“为什么?”彼得佩鲁尼不敢置信的大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密瑞尔没有回答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彼得佩鲁尼,似乎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克莱斯特:“你早就想死了,所以当初你劝彼得留下陪你就是为了让他陪你一起死是吗?”
“对。”回答的依旧很干脆。
克莱斯特:“所以这就是你的报复?”
密瑞尔抬起头颅,就像她刚开始那样高傲的不可一世:“是的。”
克莱斯特冷哼一声,快速上前。“啪”的一声,美丽的皇后被甩到了一边,而一直抱着她的彼得佩鲁尼则被克莱斯特使用魔法双手束缚在后,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克莱斯特冷笑:“你活该如此,懦弱又自私,果然和法拉松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