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白子微刚吐完,满脸嫌弃,竟然还呜呜哭了出来,还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看萧野。

就跟怕萧野责骂似的,先下手为强,委屈地掉金豆豆,对方就不忍心再骂他了。

萧野还是头次见白子微这么幼稚,嘴角的弧度就没放下过,取来纸巾先轻轻擦掉他嘴边的那些污渍,把人抱起去了卫生间,动作毫无嫌弃之意。

一只手扶稳白子微的腿,另一只手利索地拆开立在角落的折叠椅,再把白子微放上去,动作尽力放得轻一些。

白子微又吐又哭,现在垂下头一动不动,歪着脑袋隐约有快睡着的趋势。

“待会儿再睡,我先帮你清理,好不好?”

萧野低声哄他,声音磁性低沉,也不知道白子微听没听懂,反正闭着眼一声没吭。

两人衣服上都沾了不少秽物,萧野脱掉上衣后,犹豫了几秒钟,也脱了白子微的。

他沉默地解开白子微腰带,拽下脏兮兮的宽松裤子,纤瘦白皙的双腿毫无防备地露出来,泛粉的脚趾圆润漂亮。

“……”萧野呼吸有点乱,垂下眸子,没敢再继续脱了。

浴室里十分安静,只有偶尔响起的花洒声,还有毛巾蹭过皮肤的沙沙低响。

略粗糙的热毛巾擦过因酒精泛红的胸膛,原本的嫩红颜色更深,在浴室的白炽灯下无所遁形。

兴许是刚才闯了祸,或者是电量再次耗尽,白子微从一坐下就乖乖巧巧的。

让抬胳膊就抬,让挺胸膛就挺,萧野越洗越后悔,紧咬着后槽牙硬扛心头煎熬,控制手头力道。

……太难忍了。

擦到脖颈处时,萧野忽然眯起眼睛,指腹摸过有些青淤的牙印,原本温和的眼神晦暗下来,指甲不小心陷入也没注意。

浴室的温度降了几分,白子微脖颈被指甲按地生疼,皱着眉头又清醒了点。

萧野松了手,沉冷视线也从他脖颈的刻意印记挪走,却又看到他颜色暧昧的耳垂。

“……”

是故意让别人看见吗?

萧野眼神发冷,手掌缓慢抚摸上白子微后颈,拇指强硬抬起他下巴,强迫白子微仰出脆弱的脖颈。

醉醺醺小绵羊的吞咽变得艰难,喉结的无意识滚动清晰又缓慢,萧野毫不犹豫俯身咬了口。

“嗯……”白子微皱眉哼哼唧唧地很不愿意,不停拽萧野头发,但浑身都使不上劲,力道还比不上抓痒。

足足半分钟,萧野才冷静下来,也松开手掌的桎梏,白子微有气无力推开他。

“我不是鱼,猫猫别扒我……”白子微乱七八糟地嘟囔。

萧野没听清,摸着他头发轻声诱导:“是你先咬我脖子的,忘记了吗?”

白子微茫然:“……我、我先咬你?”

他睁大醉眼,不可置信。

“嗯,在楼下的时候,用手咬的。”

萧野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啊……”这话又把小傻子的脑袋说懵了,他坐在椅子上拼命思考,木呆呆地茫然望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