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人做事认真负责,为人也正派,就这么地,将他带回东宫,后又送到先皇面前,这才有了秦业的官位。
于是,秦业眼中,太子殿下对他有知遇之恩,心中就发誓一定要忠心追随,太子出事儿,秦业差点儿直接带着自己的妻子自刎追随。
就在他们都做好了准备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找到了秦业,说这公主难产生下太子的骨肉,现在被送到了善堂,希望他帮着太子照顾小郡主。
秦业一听,哪里还会想着什么自刎了,为太子抚养遗孤,这是自己尽忠的机会啊,就这么着,这个被起名兼美的小婴儿,就被秦业抱回来,兢兢业业地给养大了,从来没有慢待过一分一毫。
当然,照顾秦兼美,那个是用不到秦业夫妻的,那些人都直接给配备齐了丫鬟婆子什么的,甚至连吃穿用度,都是那些人自备,据说是太子出事前给安排的。
还说,太子对那公主是真心喜爱,只是皇上欲纳公主到后宫,这父子挣一女,乃是天下丑闻,太子本要放弃,最后却难耐相思之苦,醉酒后做出失德之事。
为了保护公主和她肚子中的孩子,这才不得不让公主诈死,还对公主许诺,之后若是事成,必会给他们母子名分,若不成,就让她以后隐姓埋名,好好生活。
这把秦业感动的,一个劲儿赞叹太子有情有义,对这个“郡主”那更是恭敬有加,但凡有点儿好东西,都赶紧紧着小郡主吃用。
贾琏没见过先太子殿下,也就是老千岁,所以,也没有他爹地那种感情,这会儿很实事求是地哔哔了一句:“真心疼老千岁,这手底下都收的什么啊,一个比一个蠢,还主动把屎盆子往主子头上扣,自己却感动地不得了。”
刚一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杀气,贾琏一个激灵,看到杀气来源,自己的亲爹,这才想起来这一个比一个蠢的部下,其中就包含了自己的亲爹。
王子腾其实挺赞同自己女婿的话的,太子出事儿,说句不好听的,一大半儿都是这些蠢而不自知的蠢忠部下给连累的。
所以,王子腾赶紧帮着贾琏岔开话题道:“恩侯知道当初帮着那些番邦人联系秦业的是谁了吧?”
贾赦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不会是假正经吧?”
王子腾摇摇头道:“消息是贾政给带回来的,不过你家老太太脑子转的快,没叫贾政亲自去办,而是告诉了北静王府,由当时的北静王派人去联系的秦业。”
贾琏有些懵地道:“老太太这么做,我能猜出来,无非就是,若有一天大千岁一派重新站起来,他们传递消息就算是一份功劳,若是不行,他们只是帮着传个话,也没有什么大错。”
“不过,师父曾经拿北静王给我举例,说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四王八公中,除了当初的南安王府,因为常年驻守东番岛,手握兵权,所以能至今不被降爵。”
“余下的就只有北静王,因为懂得急流勇退,主动将兵权上交,并且与皇室联姻,虽然没有了实权,却将王位保住了。”
“这样的人,不可能猜不出来,那秦家养女,绝对不可能是大千岁的骨血,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不该趟这趟浑水啊?”
王子腾赞赏点点头道:“琏儿最近有长进了。”
贾琏被表扬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贾琏有今日,全赖父亲悉心栽培,恩师指点。”
不骄不躁,懂得谦逊感恩,王子腾对他更加满意了,这才又解释道:“因为那个孩子,本就是北静王的,跟现在的北静王水溶,是亲姐弟。”
这话直接将贾赦父子俩惊呆了,这话他们怎么就听不懂了?
王子腾叹口气道:“除了秦业和贾政那两个傻子,没有人相信太子真的跟那个番邦公主有什么。”
“你们府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那是精明地粘上毛都能变成猴的存在,她是知道那个女娃的真正来历的。”
“她让贾政给老北静王传信儿,只是为了给北静王一个出手安顿那女婴的借口,就是为了卖北静王府一个面子赚人情。”
“北静王老王妃,说是六王庶女,其实就是那个番邦公主换个身份罢了,你们府的老太太是怎么知道这个隐秘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这个是贾元春的一张底牌。”
“这不是眼看着要到了出宫的年纪,她出宫,别说现在,就是你们两府没分家的时候,她最多也就能做个官宦的继室。”
“她又不想自梳,所以,她就拿这个把柄做最后的博弈手段,北静王府那边儿已经答应了,帮她达成心愿。”
贾赦嗤笑一声道:“蠢货,真不愧是假正经跟那毒妇生出的孩子,又蠢又毒,就算成了皇妃又怎么样,等北静王处理好了秦兼美,回头怕就是她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