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皇上、皇后虽然也猜出来这乌龙是哪里来的了,但也真的忍不住噗嗤大笑,连四周地宫人都是硬忍着笑意,只是一个个表情就显得有些扭曲了。

贾茁一看,这个委屈啊,好哥哥伯涛不干了,很有义气地帮着证明道:“贤德妃娘娘叫了!还哭了,说茁哥儿可怜见儿的。”

得了,也不用问了,肯定是贾恩侯那个不着调地又讲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吓唬孩子,当即心疼地一顿安慰。

只是,刚闯祸,俩孩子的兴致都不高,即便皇上特意让御膳房给做了些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也效果一般,这让皇帝对贾元春地意见就更大了。

之后,眼看着宫中落锁地时间要到了,贾茁这才跟伯涛商量好,第二天让伯涛带着今天弄出来地果核去自己家,然后做手串儿和挂链儿。

见两个孩子离开,皇后眼中含着笑意地道:“两个皮猴子,一天天地没个消停劲儿,这闯了祸,倒是知道乖觉了。”

皇帝好笑地摆摆手道:“这算是什么闯祸,这事儿地错,本也不在两个孩子身上,要怪就怪那贾元春的小心思太多了。”

一提到这个,皇帝地脸色严肃下来道:“皇后,你让人去查查通风报信儿的是谁,还有,是谁给伯涛和长福说御花园西角那边儿的事儿的,这明显是有人将手伸进了凤仪宫,该处理就不要心慈手软了。”

皇后的神情也严肃起来,点头道:“真是没想到,让人把钉子插进本宫的凤仪宫内了,倒是本宫大意了。”

皇帝不在意地道:“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你这心思都放在了孩子们身上,伯涛和长福被教育地都很好。”

“至于那贾元春,毕竟,贾家个甄家本就是老亲,她们勾搭在一起,谁也防不住,再说,贾元春毕竟是在你这里做了这么多年地女官,有几个交好地也不稀奇,皇后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处理干净就是了。”

说着,皇帝又叹息一声道:“可惜观海那孩子,被教歪了,跟踪、偷窥岂是君子所为?”

皇后劝道:“皇上很不必这样担心,毕竟观海还小,能知道什么,等长大了,进学地时候自然也就明白事理了。”

闻言,皇上不是很赞同地道:“三岁看老,这话还是有道理地,伯涛只比他大两个月,行事上就以见风骨,能主动承担责任。”

“长福更是,只有周岁大小,却也知道明辨是非,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还努力地将自己的同伴摘干净。”

“反倒是观海,除了一味的哭,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之后不哭了,对于自己看到的事情也没见说一句公道话,与他祖母一样,总是言辞躲闪,避重就轻。”

这涉及到皇上奶姐甄贵妃,皇后不好插言,只是笑着岔开话题道:“皇上猜猜,那两个小东西能给您做出什么样地手串儿和挂链儿?”

皇上自然是看出来皇后隐藏起来的幸灾乐祸,于是也笑道:“皇后不用羡慕,到时候你的也会跟朕的一样,连太后他老人家也跑不了。”

皇后一听,也不由得开始苦笑起来,手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地那个木牌子,主要是当初贾茁给大家送礼物的时候,那东西是真不错,就是样子,丑得皇后都不知道怎么夸。

皇上和皇后都没拿这事儿当个事儿,只是担心东西做的太丑,他们以后怎么出去炫耀,倒是贾茁有点儿心虚。

但这家伙忘性大,心虚也就心虚那么一会儿,睡了一觉之后,人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结果接到消息,王夫人就打了过来。

闭门养病两个月,那代表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现在元春就是一家子地救命稻草,就这么被贾茁给伤了脸,还要受罚,贾母和王夫人如何能干?

贾茁是越着急越说不清楚,直到皇长孙伯涛来了之后,将事情经过讲清楚,贾赦不干了,这明显是你们自己凑过来的,我们没找你们就不错了,还欺负孩子小不会告状,倒打一耙?

眼看着贾赦根本不在乎脸面地,就让邢夫人和王熙凤揍王夫人,他要去砸了贾政的书房,众人赶紧拉着贾赦,王夫人知道涉及到皇长孙,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占不到便宜了。

当即又软了声音哭求,说什么都是一家子,亲大伯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元春就这么被皇上厌弃,贾赦气得快疯了,谁也没拦住,直接就奔着贾政的书房去了,左右今儿假正经休沐。

贾茁一看乐了:“大哥哥,走,我祖父,出马,没问题,咱们串串儿去!”

伯涛也算是开眼了,这打仗还能这样,长福地祖父真厉害!他有些羡慕长福了,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什么时候才能这样护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