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气得青筋直冒:“好,真好!我贾家义学都成了赌坊和青楼了,贾家的子弟以后也不用愁吃不上饭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缓了缓,贾敬对外边儿道:“来人,去给爷把几个不要脸的拎过来,顺便把贾代儒父子给爷押过来!”
外边儿应了一声是之后离去,学堂里这会儿倒是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敢大声喘气儿,生怕引起贾赦的注意力。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小厮带着这些人进来,贾代儒脸色铁青,浑身酒气,他仗着自己的辈分很是不忿地样子,只是,却并没有人在意他。
贾瑞是在尤三姐的温柔乡里给拎出来地,这会儿吓得也是瑟瑟发抖,跪趴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
贾宝玉等四人更是衣衫不整地,被人撵过来的,又羞又气地贾宝玉,却不敢在贾敬和贾赦面前发作,其他三个,那就更是不堪了。
贾敬懒得管贾政那边儿的事情,直接指着一个小厮道:“去,你直接去贾政那边儿,让他把贾宝玉跟那两个东西带回去,那两个东西给薛家送回去,以后不管是薛家的什么人都不许踏入除了贾政他们那房的贾家任何地方。”
小厮领命出去执行命令,贾宝玉和香怜、玉爱这才怕的发抖,贾宝玉怕他老子,香怜、玉爱则是知道,他们最后的命运就只有被发卖出去做男妓一途了。
三人求饶,贾敬不理,直接让人堵了嘴扔在一边儿,又问金荣:“你是哪家地?”
见金荣不答,贾敬直接问贾瑞道:“说,他是哪一支的?”
贾瑞嗫嚅了半晌才道:“他是四房玉字辈嫡派长孙贾璜之妻金氏的侄子,禀了老太太,交了束脩后送进来地。”
贾敬点点头,又指着一个小厮道:“去找贾璜过来,让他将人带回去,金家出的束脩退回去,以后金家的子弟不许进我贾家学堂。”
金荣对进来不进来学习并不在意,只是,一想到回去怕是要挨揍,也是怕的直求饶,自然也是没人理他的。
贾敬继续道:“除了贾兰,剩下的每人打五戒尺,然后滚回家反省去,年后听通知回来上课,再有不认真学的,还扰乱课堂的,直接赏了板子丢出去,再不得进学,懂吗?”
这些顽童含着两泡眼泪却不敢掉下来,更不敢说不懂,只能一边儿答应知道了,一边儿按照贾敬地指点,收拾了东西,然后一次走到门边儿接受小厮抽手板。
小厮是得了贾敬交代的,下手实在不轻,五板子下来,小手就肿的跟馒头似的,却不敢大哭大闹,只能抽抽噎噎地往家跑。
处理了这些学生之后,贾敬又转过来看贾代儒祖孙两个,贾代儒虽然被看得心虚,但还是仗着自己的辈分梗着脖子。
贾敬嗤笑一声道:“行了,你们之前做的事情,我也懒得追究懒得管,但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这里是贾家的义学,是祖上怜惜后人没有学上,所以出资建立的,我宁国府和荣国府每年拿出大笔地银钱来学堂。”
说着,贾敬指了指也不知道是被哪个顽童射烂了的窗纸,又指了指房顶,冷笑道:“全被人中饱私囊也就罢了,这学堂却被带的乌烟瘴气,里面这哪是什么学生?”
“玩儿屁、股的,赌钱的,这里分明就是个烟花之地,就差直接挂个牌子,找个老鸨在外边儿揽客了,别说你们祖孙不知道这事儿。”
压制住自己内心地愤怒和难过之后,贾敬开口道:“你们祖孙之前的事情,我暂时不去追究了,你们一家子,三日内,赶紧搬出去,我不管你们去哪儿,三日后若是还没滚,我就直接命人一起连人带物扔出去。”
贾代儒一听急了,他可是把这学堂看成是自家的宅子,前边儿学堂虽然破烂,但后面的院子里却是花了心思和银钱捯饬的。
一想到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老头子这辈子心血都搭在了这学里,为了教导学中子弟,我儿子病了我都没去看一眼,最后我这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如今我这岁数大了,身体受不住偷个懒,倒是被抓了把柄直接要被撵出去,这是哪家的道理?”
贾敬嗤笑一声道:“你在我这儿也不用卖惨,贾敃死之前,我不否认你那会儿有认真教书,但贾敃是因为什么病的,你用我点出来吗?”
“贾敃去了之后,没想到你就迁怒了族中进学的学子,认为是他们耽误了你,致使你连你儿子地最后一面儿都没见上。”
“这之后,你每天只在上面照本宣科念着,下面地学子会不会的、学不学的,你根本不在意,学子们在下面儿怎么打闹你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