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是个能隐忍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干脆关闭自己的院门,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反正魏家只是受到些连累,三为兄长手中还是攥着权利地,那么王家就不敢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随着事情真相地暴露,当今登基,魏晨曦回京手握重权,王家服软,王老太太主动找机会将管家权交给魏氏,魏氏才慢慢与王子腾从相敬如冰到相敬如宾。

魏氏和王子腾这么多年,外人传他们夫妻恩爱,但皇上却觉得未必,应该是茁哥儿出生之后,魏氏的感情才真挚起来地,相信王子腾自己也是有察觉地。

皇上又问道:“贾家那药丸儿真的有这么神奇?朕服用后,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力气,却没感觉到传言中地那么神奇。”

暗卫统领道:“想来应该是药材地缘故,贾家为了报恩,将足够年份地药材给了石家,一时间凑不齐那些年份足够地药材。”

“贾侯爷和贾伯爷觉得,左右家里暂时也没有急需救治的病人,就先炼出了一炉养身的先让亲近的人吃着,又让人慢慢寻找足够年份的药材。”

皇上感叹道:“贾恩侯那个狗脾气,一身的缺点,唯独讲义气这个是值得赞赏的,当年为了皇兄,他真差点儿连命都不要了,也难怪皇兄对他跟对儿子似的疼。”

这话说的,暗卫统领就不好接了,他能说这都成了司徒家跟贾家的惯例了,先皇对贾代善地优柔,先太子对贾赦纵容,现在又轮到大皇孙殿下对贾茁也一样。

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皇上就挥手让人下去了,又问身后的和顺道:“长福现在在干什么,好点儿没有?”

昨儿午睡的时候,贾茁突然惊醒了,就哭闹着要去找祖父,皇上和伯涛哄了半天,才将人哄住,但之后贾茁就有点儿蔫蔫的。

和顺赶紧回道:“回皇上,哥儿今天好了不少,就是一整天都不离开甲板,一直询问还有多长时间靠岸能见到贾侯爷。”

皇上叹气道:“长福这孩子太敏感又重情了,以后怕是容易伤神。”

和顺也叹气,贾茁什么都好,就是这太重感情了怕是真的会伤心伤神,毕竟,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是谁也避免不开的。

好在,第二天地时候,御船终于到了金陵城,金陵所在地的百官都来拜见皇上,贾赦自然也到了。

贾茁在后面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贾赦,要不是伯涛拉住了他,他怕是直接就要扑过去了。

皇上看着甄应嘉一个小小的七品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扶着奉圣夫人站在了所有官员的最前列,一副金陵省领头羊的架势,而大家却好像早就习惯了,皇上心中嗤笑,嗤笑自己早前眼瞎心盲。

所谓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其实就是掌管织造事宜的管事,是皇上为了给奶娘面子,特封地好听名头罢了,为得是让甄家有还清户部欠银的能力。

当年皇上的奶娘告老的时候,皇上是真的惦记这个奶娘,借着祭田的机会就到了甄家探望奶娘,于是,甄家顺理成章地负责接驾。

要接驾,甄家自然是要将园子扩建修整,这就是一大笔的钱,奉圣夫人跟在皇上身边,自然是带回来了不少的钱财,之后走的时候,皇上又给了大笔赏赐,但架不住甄家为了不委屈皇上,那是按照皇家别院的标准来建造的。

这就不是一般人家负担的起的,没办法,甄家只能朝户部借银,十年间,甄家总共接驾四次,一时风头无两,但欠银却越积越高,直到户部尚书到皇上面前哭穷皇上才知道这事儿。

三百五十四万两欠银,一般人家如何能负担地起?奉圣夫人就让甄应嘉帮着上折,说希望皇上将织造上的差事暂时交给甄应嘉负责三年,他会尽心办差,尽快还清欠银。

中原的茶叶和丝绸布匹,是非常有名的,在海外番邦是极为被推崇的,金陵省督造地丝绸布匹就是用来交换舶来品地,这里面的利润就大了去了。

国家定下来盈利标准,多出来地,就是个人地,这等于是奉旨贪污了,还是光明正大地那种。

甄应嘉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他很会赚钱,能力也不错,督造处一直盈利很好,甄家也得了大笔的好处,很快就由一个奴才出身的家族,跻身到与贾家不相上下的豪门大族。

但让皇上失望地是,至今五年了,当年求来职位的借口就是个谎言,甄家的钱没有还到户部一文,反倒是私下勾结外虏,私下培养死士。

皇上眼神暗了暗,但还是直接叫起众人,只说自己年纪大了,又一路舟车劳顿,要去休息。

奉圣夫人赶紧笑道:“皇上,园子,老奴都叫人收拾好了,里面的一应摆设,都是按照皇上的喜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