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叹气,也调转马头追上王子腾,带着王子腾到了总督府(国公府),让人拿来了好酒,两人痛快地喝了一顿酒。

借着酒水的辛辣,王子腾呜呜地哭了出来:“卫大哥,若不是知道,茁哥儿留在这儿太危险,我是怎么也舍不得让孩子走,听着茁哥儿哭,都赶上要摘了我的心了。”

卫国公叹气道:“茁哥儿这孩子,谁见了都舍不得放手,不过,等这边儿事了,台文就能回去含饴弄孙去了,现在,咱们就当是多给哥儿攒些家底儿了,以后可是要给茁哥儿娶妻生子的。”

听卫国公这话,王子腾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现在是有茁哥儿就心满意足了,至于以后贾茁的孩子的事儿,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么在意,只能说有更好,没有他也认了。

他们在这边儿放纵的大醉,贾茁抽抽噎噎地哭了半天才被卫若兰用带他去挑小马驹给转移了注意力,这让卫若兰和柳湘莲都长出了一口气。

西南这边儿民风彪悍,无论男女老少都擅长骑射,所以,这边儿的马市很热闹,很多人不敢去更加彪悍排外的蒙古处收马就会选择西南这边儿。

贾茁进了马市,两只小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然后,财大气粗地贾茁干脆给自己熟悉的所有亲人都挑选了他觉得有灵性地小马驹。

这么小的小马驹,直接带着赶路是活不下来的,干脆就连母马也都一起买了下来,正好路上还能给贾茁多一样饮品,孩子这么小,自然是要喝点奶地。

反正无论是柳湘莲还是卫若兰,现在都不差钱,贾茁更不差钱,不说柳湘莲帮他存在储物袋里的分红,就是临走之前,王子腾给他放在怀里的五千两零花钱,都足够他败家一路败回京城了。

若是旁人这样大咧咧地露了财,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打劫、杀人夺财,但有卫家公子和柳公子在,借他们两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知道他们要将这些小马驹带回京城送人,老板还特意送了四匹驽马和两辆专门运送小马驹的马车。

运送小马驹地马车远远看着就像一座小亭子一样,但里面被安着水槽和食槽,因为小马驹不能像成马那样一直走,走一会儿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却又不能一直圈着。

而且这样的马车外边儿还有特殊的构造,那是能将马绳连接在一起,只有有人稍微盯着些就能让母马跟住,等小马驹放风地时候,也会主动跟着母马一起走,不会乱跑。

当然,这边儿的特产,贾茁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什么茶叶之类的,但凡贾茁觉得不错的东西全被他给买了下来,那真是花钱如流水。

卫若兰和柳湘莲对视一眼之后,干脆也采购了不少东西,做出是回京探亲地架势,他们可没有忘记,这里还有三皇子地眼线。

按照茁哥儿说的,皇上怕是要动甄家了,他们若是空手走,那边儿一定会猜到他们另有目的,难保甄家和三皇子不会狗急跳墙。

毕竟,甄家明显是跟孔雀国有来往,未必就不知道一些隐秘地事情,比如城防图泄露地事儿,谁能保证甄家没在这里参一手?

但他们若是带着东西回京,那就会给人错觉,觉得是卫国公和王子腾打算报仇,又想要保住小辈儿,这才把他们打发回京,对于不成气候的小喽喽,他们还不削出手,至少觉得现在动他们打草惊蛇不值得。

于是,柳湘莲等人就这么带着三大车的物资,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西南地界儿,卫若兰开口道:“兄弟们,再往前就是慌寨地界了,大家都警醒点儿。”

慌寨是一个地地道道地土匪窝,之所以叫慌寨,意思就是从这个寨子附近经过都叫人心慌害怕。

不是没有官府地人想要过来剿灭他们,但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不说,寨子里的山匪各个武功高强。

而且,这里的山匪总能在官府大量派人剿匪的时候,躲得无影无踪,剩下些残兵败将,那都是人家直接舍掉的底牌。

抓住地这些老弱病残却都是硬骨头,不管怎么逼供都宁死不屈,一个字儿都不说,最后官府也实在是疲于应对了,干脆,只要不是动作太大也就懒得理了。

士兵们答应一声,开始小心翼翼起来,柳湘莲却笑道:“应该是没事儿的,下来的几个小喽喽,未必够咱们兄弟练手地。”

说着话,几人已经到了慌寨前面地路上,不过,不用他们担心有山匪隐在暗处放冷箭了,因为有人给他们趟了路。

卫若兰指着前边儿对峙地两方人马道:“看来这是头回从这边儿过的行路的商人被盯上了,要不知事儿地甩下些银两也就过去了。”

虽然官府拿他们头疼,算是默认了,但前提条件是不能过分,所以,慌寨的匪患一般都是求财,只有反抗的严重地才会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