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次没算计成功,想要再找机会就难了,尤其是在知道贾赦连夜搬到贾茁的庄子上不算,还直接躲去金陵后,更是恨得牙痒痒,不停的咒骂。

抓不住贾赦,她自然就得想别的办法,贾敬那边儿是指不上了,本就是隔房地侄子,现在分宗了,除了一个姓,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人家怎么可能管这事儿。

那就只能考虑姻亲,史家那边儿,别说因为史湘云造成二房、三房家的姑娘都说亲困难,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来往。

就算是想要帮她,史家也伸不上手,人家为了少受牵连,直接都举家搬迁,跟着去了西北大营,一来一回,送信儿过去,估计贾政的人头早就落地,他们这边儿也抄家完成了。

那就只有王家和林家了,林如海现在是位高权重,但林如海几乎忙得不着家,黛玉也送到宁国府暂住了,而两家又签了断亲文书,真正断不了关系地贾敏又早就不在了,这根本指望不上。

所以,这最后就只能指望王家了,他们跟王家交恶,就在贾茁身上,而贾茁到现在,健康的连个伤风都没见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贾母对王家很了解,这王家,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家族,只要利益足够让人动心,王家就能伸手。

王子腾送孙子去沈丘这边儿地时候,一点儿没有意外自己的那车被贾母的人给拦下来,应该说,他就等着呢。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要不,他也得跟林如海一样忙成狗,哪有时间接送孙子,毕竟,薛家的银子还没掏干净,北静王府和南安王府还没有被拉下来呢。

但是吧,这该拿乔儿的时候还得做足姿态,所以,朝阳一说贾家老太太派人拦车求见地时候,就一撩马车的帘子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随便拦本官地路?”

拦车地婆子被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道:“老奴是贾家老太太跟前儿伺候的余信家的,是奉老太太的命,来请亲家到府上一趟。”

王子腾冷笑一声道:“哪个跟你们家是亲家,滚!”又敲敲窗棂道:“赶紧地,你家老爷还有一堆儿事儿呢,哪有功夫在这儿耽误?”

赶车的小厮赶紧答应一声,甩了一下鞭子,马车又缓缓地开始走动起来。

余信家的一看,赶紧开口道:“王大人息怒,我家老太太说,关于甄家还有北静王府的一些秘密,老太太手里有证据。”

王子腾嗤笑一声道:“那跟本官有什么关系?本官是管兵部常事,这些政事,本官是不会插手地,告诉她,这事儿找本官就找错人了。”

余信家的咬咬牙,只能将最后的底牌小声说道:“老太太说,还有关于南安王府和先太子的事情。”

王子腾心里冷笑,这为了保住贾政父子,贾老太太这是要掀底儿了,终于还是挺不住了。

顿了一会儿之后,王子腾才道:“罢了,本官去一趟,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过,本官只管南安这边儿,北静王府跟甄家,那是林相的事情,本官是不会越界的。”

说完,就让跟在旁边儿的向阳去衙门请林如海过来,他们一起去贾家,他先去把孙子送到地方,然后在贾家门前汇合。

贾茁倒是挺想凑热闹的,但王子腾不愿意他多参合进这里,最后还是许诺,等之后打流球的时候,带他们几个去长见识,贾茁这才乐呵呵地去跟两个师兄汇合。

这倒不是王子腾纵容孙子无底线,而是他已经听说了,玉虚子对皇上说,茁哥儿若是跟着去,会有意想不到地收货。

虽然战场上刀剑无眼,但贾茁他们三人,不仅武功和医术,便是成年人都比不上,最好主要的是,这次攻打琉球国,顺道将扶桑地仇一起报了,王子腾任主帅,贾茁他们跟他在后方,轻易是不会真有什么危险的。

还有就是,沈丘这次也会跟着一起去,他是为了看护徒弟,顺便历练三个小徒弟,有他在,王子腾根本不慌,只是这个事儿,三个小的还不知道,正好就拿来忽悠孙子了。

王子腾一点儿不心虚地看着乐颠颠跑去跟伯涛和陈子昂分享好消息的孙子,挑挑眉就让小厮掉转马头,准备跟林海汇合坑贾母去了。

真寻思当初地仇就那么着了?王家重利益不假,但要是无后,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死了之后捐给善堂吗?

所以,这被动了底线的时候,再大的利益也没用,而茁哥儿就是王子腾的底线,是他的七寸,促之必死!

林如海那就更不用说了,林家子嗣单薄,到了现在更是只有黛玉一个,结果这家子,不仅惦记着自家的家产,还险些直接将黛玉害死,这仇,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