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了之后,简直肝胆俱裂,但是,她不敢出声,一点儿也不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里呆到天亮的,这些事情,她谁也不敢说。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不敢跟任何人讨论,只能静静地观察着,之后的事情,完全都是按照那天听到的在发展。

后来,在她看到鄯善国公主死后,松了一口气,打算跟贾代善说的时候,她又意外的发现,那鄯善国地公主,已经是北静王妃了。

赶紧让人去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个跟鄯善国公主很像的女子就好像被人控制了,按照之前鄯善国公主撞头地样子,完美地复制了鄯善国公主死亡时的样子,替鄯善国公主躺进棺材中。

贾母这次病了一场,吓得,但其他人都以为,是贾赦气得,这是她对外说的,除了给自己找个生病理由外,其实主要意思就是,想让皇上知道贾赦不孝,不孝之人怎么能做太子伴读?

这时候的贾母,虽然不喜欢贾赦,因为他是婆婆带大的,贾母自然更偏疼小儿子,但也绝对没有想过让贾赦怎么样。

真正让贾母愤怒的是,贾赦一心为太子翻案,在贾母说,你这样会连累你弟弟的时候,贾赦却说:“我即便是要赔上整个身家性命,赔上一切,我也要对得起太子殿下!”

之后,贾赦就跟疯魔了一样,甚至真的让他摸到了北静王府,差一点儿就让他抓到了把柄。

但最后贾赦闯进北静王府地时候,看到的是刚生产,虚弱的北静王妃,只是当时府中的气氛并不好,据说是王妃产下的哥儿,出生就没了,被接生嬷嬷拿去埋了。

据说贾赦去找接生嬷嬷,并且还真的去埋孩子的地方,不顾忌讳给扒开了小土包,发现所言不假,那真的是一个刚出生就因脐带缠脖给累死的男婴。

贾赦这样的做法,北静王府自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的,贾母不得不前去给赔礼,顺便探望北静王妃,结果发现人又换回了之前那个替身。

再后来,那个替身生下了现在的北静王水溶之后,就对外说自己突然看破红尘,去铁网山那边儿建了一座庵堂出家了,起名水月庵,也就是后来的馒头庵。

贾赦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非要给太子讨回清白,贾母无奈,干脆拿出自己陪嫁中的那药给贾赦下了,为得就是让贾赦每天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别给她找事儿。

亲手给自己的儿子下毒,贾母的心并不好受,但她还有一个儿子呢,她不能连累了自己的小儿子。

再说,贾赦中了那个毒之后,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再加上不想看到他引起自己的愧疚,就干脆几乎是避而不见。

时间久了,母子间本来就不多地感情更是耗得干干净净,贾母开始怨恨起贾赦,自我催眠,贾赦就是因为被老婆子给教坏了,所以才什么都对着跟自己干,不孝顺自己,还故意想要害自己的弟弟。

林如海等人听得是目瞪口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等将当年那个替死地人棺材打开,看她年龄和生育情况,这些事儿足以证明,当年太子的清白,也有了确实的证据,可以对鄯善国发兵了。

王子腾这时开口道:“所以,贾宝玉衔玉而生,你就觉得,他是那个贾家最后的希望?是麒麟血的觉醒者?”

贾母冷冷地反问道:“难道不是?”

王子腾摇摇头道:“或许,你们进宫探望你家贤德妃的时候,她会告诉你们些什么。”说完,正色道:“想来先太子的事情,你也就知道这些了吧?”

贾母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知道这些,不足以证明太子的清白?”

王子腾挑挑眉道:“证明不证明地,那是皇上说的算,我不是贾赦,对这事儿没有那么执着,现在就说最后一件吧,南安王府。”

贾母看了看王子腾之后,闭了一下眼睛,攥紧了手,然后道:“南安王府,投靠了扶桑国,是受鄯善国公主命令地,东番岛要自立为王。”

“扶桑岛暗中扶持南安王府,南安王府借助东番岛的位置,帮着扶桑国和孔雀国倒换掠夺来物资地船只平安出行。”

王子腾等人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倒也不奇怪,事实上,之前发现海岛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查办了,掌管海关的人已经落网了一批,种种迹象也指向南安郡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于是,王子腾问道:“证据呢?”

贾母淡淡地道:“证据有,但那是我的宝玉的救命符,而你们今儿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南安王府地证据吗?”

王子腾见,贾母这明显是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而之前那些消息,跟这个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贾母分明是很清楚,朝廷主要就是要抓南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