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运的话,还能看到树梢上结着没有烂掉,被冬雪冻成冻果,宁夏就摘了好几颗。

凌渊身上好,十分敏觉,宁夏在一旁摘冻果,他便拿着弓箭,射杀了好几只野兔和狍子。

这会儿凌渊去捡死在地里的野兔,宁夏在一处灌木丛下,发现不少的菌菇,便蹲在雪地里,兴致勃勃地捡了起来。

凌渊将雪地上沾染了的血,用雪掩盖去,怕血腥味引来山里的野兽。

突然一只野狍子掠过,凌渊神色警觉,一剑将其射伤,那野狍子一瘸一拐地往一处灌木丛钻,凌渊回头见宁夏蹲在树梢下,喊了声宁夏,提步追着狍子过去。

待宁夏回头时,凌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树林里,她也不敢走远,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身后的灌木丛忽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宁夏警觉地掏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屏住呼吸,侧目看了过去。

“簌——”

随着一声动响,一个黑色的精瘦的身影,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

当看清人影,宁夏有一瞬的错愕,“黑狼?”

她几乎有些认不出黑狼来,才两个月没见,他就瘦得皮包骨,上半身没穿衣服,那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乱糟糟的头发使得宁夏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以为那日将黑狼赶走后,他早便离开了。

现在看来,黑狼根本没有离开,恐怕一直在青山林附近徘徊……

只是怎么会瘦成这幅模样,她记得黑狼身手了得,能被龙虎山那群土匪所重视的武力,想来也不会在山里觅不到食啊……

宁夏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黑狼突然抬手掀开遮挡脸部和眼前视线的头发,一双绿油油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宁夏也是这时才看到,黑狼的左边脸,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一道长约十几厘米的伤疤,印在他的侧脸。

那伤口显然是处理不当,黑乎乎地黏成一块,血脓糊在一块……

宁夏瞬间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黑狼依旧眼睛直直地望着宁夏,一瞬不瞬,眼底似乎含着异样的情绪。

像被抛弃的大狗狗,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什么?有话便说。”宁夏皱着眉头,不想承认自己被这般安静失落的眼神中,升起了丝丝的负罪感。

“对不起……”

宁夏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