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暴风雨中的小船般,再怎么努力停靠也依旧无法。气到咬人,也只能任由风浪将她抛起又落下。

累到筋疲力竭,连动个手指头都是奢望。

迷迷糊糊睡着前,她都还在腹诽:亏得话本子上说成婚万般好,实际上……

呵呵!

她怀疑自已都不是嫁了个新郎,而是开笼放出了一匹饿狼!

翌日,天光大亮。

张家所有人等都早早聚集在了张廷玉夫妻俩所在的正院中,等着参加小夫妻俩的敬茶认亲环节。结果从卯时等到晨末,也依然没等到新人踪影。有那耐不住性子的,建议催促一二。

结果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其余人等的死亡凝视。

真是的!

想作死自已尽兴便是,别连累无辜啊!真当公主侄媳妇昨儿洞房中给了你们几分脸面,就可以在人家面前摆摆婶婆婆、大嫂子的谱儿了?

致远斋内,宁楚格正端坐在椅子上,让丫鬟给她梳头。

一边梳,一边小眼刀子还不停往某人身上甩,每一柄上面都镌刻着深深的‘都怪你’:“原本咱们归宁后,便要搬去公主府,在爹娘膝下孝顺的机会就几近于无。今儿又是敬茶、操持早膳的重要场合。”

“你倒好,一句公主累了,就生生让我差点儿从早膳睡到午膳……”

张若淞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