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满客气道:“贵府自然是极好的,俗话说居如其人嘛。”

江玉郎没听出来她的话外之意,还笑得十分灿烂。

“姐姐喜欢就好,”他抬了抬手中的食盒,神情腼腆地说,“我准备了一些点心,本来想要带去给你的,既然遇上了,不如我们一起……”

话音未落,不知从哪儿忽然刮起一阵怪风,两人都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看见昨日那位“铜先生”站在他们身前。

“小子,我劝你快点走吧,别为了女人而白白丢了性命。”

江玉郎这回终于察觉出气氛不对,不由得收敛起笑容,严肃问道:

“前辈这是何意?”

似乎没想到江玉郎这么硬气,“铜先生”有些意外地瞄了他一眼,沉下声音:

“我打算请这位姑娘过府一叙,你可想好了,真要阻拦我不成?”

“这……”他先看了看来势汹汹的“铜先生”,又看了看面色无辜的路小满,提着食盒的手渐渐收紧,左右为难道,“铜先生是我们江家的座上宾,但路姑娘也是我的朋友,她性格温婉和善,娴静端庄,若是有哪里冒犯了前辈,我先代她向您赔个不是……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堆,邀月早已听得不耐烦,越是有男人帮路小满说话,她内心的暴虐之情就越发强盛。十八年前,江枫为花月奴求情的那一幕幕画面在她面前不断闪过,过去的场景与当下交织着,她额上青筋暴起,手成爪状,眼中杀意弥漫。

——“月奴是个好姑娘,请大宫主饶过她吧,她从来没有勾引过我,是我先动的心。”

——“我与月奴真心相爱,江枫此生惟爱花月奴一人,任你武功天下第一,也拆不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