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愣了一下,望着我直勾勾打量的目光倒是没有害羞,只是很淡然地朝我颔首。我也向他礼貌地点点头,提拉着一坨奇怪的训练服赶紧走了。

“怎么了黑子?”

“……没什么。”

黑子哲也摇摇头,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到处找辅导员请军训的假,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参加。回寝室拿医院假条的时候发现最后一个室友终于来了,是个黑发的姑娘,一六三左右,短发,看上去就很……潇洒。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就猛然蹦出来这个词。

不过对于辅导员的害怕压过了想要认识这个黑发姑娘的冲动。啊,由于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就暂且称呼她为潇洒小姐好了。

我很低调地打电话给辅导员,说找她请假,语气莫名很怂。话说我明明有正当理由吧,就不能更理直气壮一点吗!

得知伤病员在军训期间也必须全程坐在操场边上,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悲伤。

把新领到的衣服下水洗了,潇洒小姐还在整理床铺,我瞄到她拎出一罐蜂蜜柠檬片,内心暗搓搓地打算等以后混熟了就骗一点来泡水喝。

阳台上的晾衣架不是一般的高,昨天买的原谅杆也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就在我踮着脚努力把短袖衫往上勾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一下子瞄到学校后面的江,影影绰绰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水中央。

我吓得杆子都扔了,紫色衣架也和黄色短袖一起从阳台栽了下去,挂在一楼的小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