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睡到怀疑人生的状况。

文暄站在下面十分无奈地仰头看着我:“我们出门了,你真的不起来吗?”

比起我起不起床这件事,我更关心现在几点了。随手抄起枕边的手机,我按下锁屏键――

发光的屏幕尽职尽责地显示:星期二,6:45

于是我全程呐喊脸在三分钟之内甩着满头的乱毛匆匆洗漱完毕出了门,期间踢翻了一盆四季栀子,碰倒了文暄的垃圾桶,还顺手捡起了清显卡在厕所门口的一只粉红拖鞋。

坐在早自习室里好一会我才缓过来,捧着手机迷茫地盯着前方的黑板,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文暄……我们是不是……上午第一节 有课啊。”

潇洒小姐用一种看透人生的目光斜视着我,瞪着死鱼眼:“你怕是个智障吧。”

文暄摇摇头,仿佛我这个人已经没救了。她怜悯地盯了我半天,随后把手机上的课表推给我看。

emm...... 我们第一节 是英语课。

我摸着下巴,顶着卷成一坨的刘海,高深莫测地朝她们点点头。只见我那三个傻逼室友竟然做出了同样的表情,同时瞪着半月眼望着我:“所以说百里,你好像什么也没带吧。”

诶?

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垂下脑袋呆若木鸡地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瞧,左手还握着vivo手机,插着耳机,里面正很大声地放着《鸟之诗》。

仔细一想,我好像真的只带了手机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