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张jj手里的排球咚得一声掉在地板上,她呆滞地看看我又扭头看看隔着几十米的体育场另一边墙面,张张嘴又闭上了。我收起掉下来的下巴,恢复了一贯的死鱼眼扭头就走,一脸冷漠地从球框里再摸出来一个球抱在怀里,和某位毫无表情的少年对视一眼,抽抽嘴角:“同学你叫啥来着?”
“凌小路清隆。”
“噢。”
很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记得离你十米远的。抱着球走到了场边,原地没颠几下呢就听见旁边人炸了――
“我靠!你们看那个人,他好像已经颠了一百个了!”
“那不是坂本吗!你看就是那个滑板社和溜冰社以及电竞社抢着要人的男生,据说他一开学就拒绝了学生会和社团联合会的招新!”
我偏过脑袋,一个留着黑发带着眼镜的眼熟男生引入眼帘,他正站在半圆区域内一上一下地颠球,时而还翻着花样推眼镜。由于太过震惊,大家反而全都开始默默看着这已经超越人类极限的艰难动作,陷入迷之沉默。
此时此刻,本人的脑海里呈现出的却是那件掉下三楼的军训服。下意识地,我拿着球就跑,路过装球的篮子顺手丢进去,抄起原本放在地面上的水杯就溜。
开什么玩笑,在这种搞事精的旁边上体育课真是不要命了,上次吓掉了我的军训服,鬼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吓掉全场人的秋衣秋裤。
“百里???”
“jj如果老师问我去哪了就说我例假疼得快死了所以先回寝室了!”我头都没回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跑得没影了。
剩下一名苦逼的室友少女左手拿着排球扔也不是,望着某人的绝尘而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