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放过烟花,昨天是第一次。”

“喵——”

“这种对大气有污染的东西可真好看啊……小时候住过的亲戚家里都有别的小孩子,所以只好装作不喜欢的样子,站在旁边看——

[如果我的妈妈也在就好了]当时最多的想法还是这个吧。”

脱下绿色护目镜的白猫第一次能用肉眼直直地注视一个人,不会变成人体骨骼标本不会石化的黑发女孩正抱着它站在窗边,脸上是释怀的笑容,亮晶晶的黑色瞳孔映射出紫色的烟火,有透明的水泽微微反光。

它收回视线,乖乖地趴在她的胳膊上,小心地收起指甲,用肉垫按着姑娘的衣服。

“哈哈,说起来昨天真过瘾啊,就跟偶像剧似的买下所有的烟花,特豪气地说[老板,每种来一份,不差钱],然后把数张毛爷爷往摊上一拍,扬起下巴保持神秘的微笑。”

白猫的头顶滑下一滴大汗。

“做了前十八年没做过的事情,可励志了。老板一定觉得我是个有见识有眼光有前瞻性的土豪。”我无比自信地叉腰一笑,重新将猫大爷放到桌上,拍拍猫头,“今天已经很晚啦,先住在这,明天我再带你回自己家啊白·齐木·耶夫斯基。”

白·齐木·耶夫斯基是什么?

看着它郁闷的小眼神,我再次将其塞进怀里,揉了揉猫脑袋,满足地举起来转了几圈:“哈哈哈,我现在也是有猫的人了。”

某只猫默默抽了抽嘴角,生无可恋地随人摆弄。

手里软软的触感,雪白的绒毛,翻起小爪子底下都是干干净净的,该说不愧是齐木的猫吗,又聪明又高冷。

我掀开被子坐在床铺上,关掉明亮的吸顶灯,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接着拍了拍枕头侧面,兴冲冲地招呼道:“睡觉啦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