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人说话。

我瞅瞅这个,又瞧瞧另一个,总觉得这场面分外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应该不是错觉吧。

“呃……”

简单的字音使两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扫射过来,很有分量,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来气。

我弱弱地举手:“话说,能让我去一趟校医室吗,总觉得头疼。”

废话,被人跟敲钉子一样敲在大理石水池台面上,不疼才怪。

“过来。”平淡无奇的句子。

于是我也下意识地屁颠屁颠跑过去,乖乖仰着脑袋看着某人的面瘫脸:“齐木?”

粉发少年身形很单薄,他的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也很可爱,凉凉的,就这么直接搭在我的额头上,自然地试了试温度,动作很轻很温柔。

“有点低烧。”

很快得出结论,男生顺手拍拍我的发顶,带点安慰的意思,声音柔和:“走吧,去校医室。”

好的爸爸!

转过身,我很开心地朝仍靠在原地的黑发少年挥挥手:“委员长,我先去校医室啦!”

云雀恭弥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双手环胸,抿着嘴唇,眼角上挑,周遭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甚至隔得很远还能听见走廊上两人的对话声。

“委员长?”

“高中的风纪委员长,很照顾我的。”

“欸。”

……

很不凑巧,今天来检查的校医又是上次的老爷爷,他一见我便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半信半疑地接过病历,不确定般地询问道:“你不是又来捣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