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眼中才会有这样的复杂的感情,以为自己将很多东西藏得很好,放置在找不到的地方,站在制高点向下伸出手。

一场足以铭记却注定失去平等的友谊。

[我很喜欢的男孩子,是出于可怜和同情所以才选择接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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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学之前,十名被选中的学生需提前去H大提交申请单,确认课程表和教材,认领宿舍钥匙。所以星期三下午,清明节的前一天,研学人员在C大门口集合,由校车接送去往市中心的H大。

我背着一个小包,提拉着行李箱慢吞吞地走出女生寝室,睁着死鱼眼望着校门口那一坨银毛。

“是你啊老师。”平淡无奇的调子。

坂田银时挖挖鼻子,懒散地靠在校车前门,随意地抬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十分欠揍地囔囔:“看到带队老师能不能惊喜一点?这种语气就好像[啊,是纳豆]一样。”

我瞥他一眼,木着脸掸掸发顶,没搭理他的吐槽:“老师请不要把脏东西抹到我身上好吗。”

“诶,银桑可没有把奇奇怪怪的东西弄到你身上,什么哔——和哔——之类的完全没有呢,不要诬赖呀。”

“……你究竟说了什么鬼东西才会被禁音啊喂。”我无奈地捂着脸。

来得太早了。

失策。

目测在场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他面无表情地朝这边看了一眼,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架,胳膊下夹着一本厚厚的《时间简史》。

“老师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