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一本正经地反问。

“银桑记得你的队长好像是赤司同学吧,怎么没和他一起?”男人很自然地转移话题,丝毫没觉得尴尬或不适,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我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长椅另一头,也跟着看天:“没有规定组员一定要一起行动吧。”

“也是。”

沉默。

春季的W市随处可见纷飞的樱花,道路两边常常被粉色的花瓣堆满,时不时还会糊人一脸。H大里的樱树更多,一簇簇地摇晃,朵朵弯曲下垂,遇到微风飘飘荡荡,远看如同彤云密布。

喷泉池的四周沾满叶瓣,湿答答地黏在土层面,映得地面一片桃粉色。

没人说话。

想起上学期回家的时候,这家伙和我在高铁站候车厅也是瘫成两坨,很丧地躺着,浑身上下散发出废柴大叔的气息,如同液体一样黏在椅子上。

仰头瞪着湛蓝的天良久,最后才缓缓侧过脸,对上某老师同款死鱼眼:“我累了。”依旧字正腔圆,发音标准。

坂田银时噗嗤一声笑出来,估计是回想到之前的场景,紧绷的神色放柔了,面带笑意地低声开口:“这恐怕就是人生吧。”

诶。

这家伙还记得我的台词啊。

“呵,才多点大就想要看透人生,奚哥我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的东西,你个人民教师还是开启中二病模式,该毁灭世界就毁灭世界,该谈朋友谈朋友,都快三十岁的人了。”